吳倩茹将左手食指輕輕放在唇上,輕輕地“噓”了一聲,眼眸裡泛出詭異的神采:“你們别吵,沒看到阿平正在跟我談情說愛嗎!”她嫣然一笑,轉過臉去,嘴巴湊近須良平的耳朵,柔媚入骨的語聲在他耳邊輕輕道:”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我……嗚哇——”須良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驟覺耳朵劇痛無比,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直刺心間。
他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嚎,聲音在天台上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吳倩茹突然間竟猶如發了瘋似的撕咬他的耳朵,那瘋狂的舉動讓人震驚不已。
須良平痛得呼天搶地,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奈何吳倩茹手上的刀依舊緊緊抵住他的脖頸,讓他無法動彈,惟有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苦苦求饒。
“呸——”蓦地,須良平覺得手心一熱,一個黏呼呼的東西跌落掌心。
須良平下意識地一看,天呀,竟然是半截耳朵!那血腥的畫面讓人觸目驚心。
須良平身體晃了幾下,差點沒當場暈倒。
很明顯地,這是他自己的耳朵,吳倩茹竟然真那麼狠心把自己的耳朵給咬了下來!
須良平痛苦地哀嚎着,鮮血染紅了操場的地面。
吳倩茹将咬下來的耳朵吐在地上,然後再次将刀架在了須良平的脖子上。
「啊!」須良平持續發出慘叫,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不敢相信,那個曾經溫柔體貼的吳倩茹,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可怕的模樣。
凜冽的寒風呼嘯着穿過學校操場,卷起地上枯黃的落葉,發出陣陣沙沙聲響。
灰蒙蒙的天空低垂着,仿佛要壓到地面上來,令人喘不過氣。
操場中央,吳倩茹瘦弱的身影在風中搖搖欲墜,她緊緊地抓住手中的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須良平癱倒在她腳下,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他徒勞地掙紮着,卻無法逃脫吳倩茹的掌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須良平的聲音顫抖着,他感到脖子上的刀鋒更加用力地抵了進來,刺痛感讓他幾乎要窒息。
吳倩茹凄厲地笑着,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我為你付出了一切,你卻把我當作什麼?你根本就沒有真心愛過我!」
「我沒有……」須良平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确實對吳倩茹動過心,但那隻是短暫的迷戀,
吳倩茹輕輕一笑,那笑容很是陰森,郭小玲感覺這笑容甚至比任何的兇神惡煞都恐怖十倍!一瞬間竟不覺打了個激靈,隻聽到吳倩茹不帶絲毫溫度的語聲在耳邊響起:
“我怎麼會怪你呢,她也說過非常欣賞你,她說過要将所有她喜歡的人都湊在一起,那樣的話我們就誰都不會覺得寂寞了……”
“她?”後面的郭小玲不解,連竺秋豔跟樂清瑩都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個莫名其妙的“她”從吳倩茹口中說出來卻透出幾分詭異神秘之氣,總感覺跟某些不祥聯系到一起。
「你知道嗎?她會把我們都帶走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再也不會有人将我們分開。
」吳倩茹的眼神迷離,仿佛看到了什麼美好的事物。
當吳倩茹講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猛地用力彈起,竟飛撲向已經被疼痛幹擾到意識模糊的須良平,然後,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猶如一個整體般快速墜向地面——
「不!不要——」須良平驚恐地掙紮着,但他已經無力反抗。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隻有吳倩茹凄厲的笑聲和須良平絕望的哀嚎,在風中回蕩着,久久不散……
整個過程持續時間不超過兩秒鐘,人們的驚叫聲才剛剛響起——
兩具年輕的身體從高台上墜落,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這個原本充滿希望的校園。
操場上,兩具屍體幾乎重疊在一起,沒有電影中那種血肉模糊的場面,女生的臉還完整無缺——慘白的不帶有一絲生氣的死人臉上依稀帶着幾分神秘詭異的笑容,空洞的雙目張得老大,如同深邃的黑洞,仿佛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被帶入一個神秘靈異的世界……
因為吳倩茹是在學校裡面遭遇意外而死。
按照這邊的風俗,必須舉行一場招魂儀式,以引導她迷途的魂魄歸家,避免她成為徘徊不散的遊魂野鬼,在生前之地久久徘徊。
經過家人與學校之間一番細緻的協商,這場特殊的儀式被定于周日,一個學校無需上課的甯靜日子,以此減少對正常教學秩序的幹擾。
為了配合儀式,高三年級的上午補課被體貼地調整至下午進行。
樂清瑩、郭小玲與竺秋豔,,心懷對吳倩茹最後的溫情與不舍,也參與了這項招魂儀式。
至今她們仍未能從那一幕驚悚的畫面中回過神來。
眼神裡盡是迷茫跟不知所措
校園裡,往日的喧嚣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詭異氛圍。
就在這時,“叮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