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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7 古老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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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珠寶店的售貨員大概是個稱職的。

     “請準許我将之前那枚胸針先放好,女士。

    ” 男人不年輕了,聲音裡透着模棱兩可:他好像記着,剛才自己把一枚紅寶石胸針交給面前這三位女士了。

     可現在… “胸針?你說那枚紅色的?” 奶糖小姐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不是不承認,而是有限度的承認。

     “我就放在櫃台上了,這兒,你看,正對着價格标簽上——我不是指責,但這些字可不怎麼樣。

    ”她拿手指尖兒在櫃台上劃來劃去。

     羅蘭聽他們你來我往推卸了幾句,結果,售貨員的喊聲帶上了哭腔。

     “聖父在上!您可别開玩笑了!” 三個女人不為所動,無論問誰都說是放在櫃台上,并表示自己絕沒有說謊。

     “是啊,就在這兒,我告訴過你。

    ” 售貨員的詢問聲越來越大。

     于是… 周圍的人開始打抱不平了。

     “是你自己的責任,憑什麼質疑這三位女士呢?” “女人有盜竊的本事?可一點都不好笑。

    ” “我猜肯定是個先生,大膽、巧妙地轉移走了那枚胸針——我不是贊美,可這确實需要極高超的手法。

    ” “還要足夠勇敢。

    ” “我認為這跟半個月前的盜竊案相比,不值一提:那件案子才展現了竊賊的力量、平衡與敏捷性,我都不敢想象那個男人究竟是如何翻到三層高的窗台上,無聲無息地潛入卧室,盜走了财物。

    在之後還耍得巡警團團轉…” “必然是個魁梧有力的男性。

    ” “但怎麼解釋它鑽進了窄窗?” “這就不是我們該頭疼的了。

    ” 周圍的男士開始幫三姐妹說話——與其說他們因同情幫腔,不如說他們根本不認為三個女人能幹出這事兒來。

     那也太荒謬了。

     話題聊着聊着就變成了讨論案件。

     售貨員欲哭無淚:“那可不便宜,各位…各位…請行行好…” 混亂中,有另一個售貨員彎着腰,從人縫裡鑽了出去。

     不出羅蘭所料。

     很快,巡街警就來了。

     這無疑讓店裡的怨氣更濃: 一些人嘟囔自己接下來還有約會;女士們也強調,即便是女性,也不能像剝動物一樣觸碰自己的身體;更有甚者,還揚起手杖,禁止巡警靠近自己—— 他們僵持了二十分鐘,直到那位奶糖小姐不情不願地開口: “…我再也不來這兒了。

    您們說,我帶着仆人出來,回去後卻要跟丈夫怎麼交代?” 她‘時機’把握的很好。

     聲音亂糟糟的,都是替她打抱不平的人。

     羅蘭靜靜聽着。

     說實話,此時此刻的珠寶店,和小市場也沒什麼區别。

     七嘴八舌,擁擠不堪,那些香味越來越遮不住汗臭了。

     “…我為了您們方便,願意讓女士觸碰我和我的仆人。

    但我要告訴各位,這一點都沒開好頭。

    還有你,誣陷善良人的售貨員,你就等着吧,你可配不上這份工作。

    ” 姑娘不情不願地選了一位女士去了後店,這也讓人群裡的男巡警有了說辭。

     他先跟店裡的先生女士們道了歉,又順勢提出了更為‘過分’的要求。

     總之,包括羅蘭在内,最後每個人都被警察潦草搜了一番: 女士們的裙裝大多沒有兜,既複雜又厚重,這說不上要人脫了衣服搜查——搜查者本人也不會幹這種事。

     所以,她隻是随意碰了碰裙擺,小心翼翼地捏幾下她們的袖口: 是的。

     這就算搜查過了。

     男士們就更簡單了。

     又十分鐘。

     一無所獲的三名巡警耷拉着臉,向售貨員再三确認,将那枚遺失的胸針記錄在冊後,才欠身道歉,後腦勺沾滿陰陽怪氣地侮辱話,灰溜溜離開。

     這事兒就算結束。

     “我再也不來了!” 羅蘭聽那女人得意洋洋的洩憤,人群也在聲援中一點點向外挪動。

     羅蘭貼着櫃台,假裝低頭扯下擺,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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