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這樣腹诽,但表面上羂索還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從他的立場來講,咒靈越蠢才越利于他的操控。
然出乎羂索意料的,和看起來憨憨的陀艮、漏瑚不同,作為事務所主事者的灰原繪美意外的難對付,他的合作暗示全部被打回不說,為了不引起對付的警覺,還不得不付出一筆客觀的資金真的進行一項委托。
真是,讓他不快。
在産土靈前台小姐甜美的歡迎下次光臨聲中,羂索和裡梅敗興而歸。
“裡梅……”離開大愛無疆,确定周圍沒有旁人後,羂索神色嚴肅而漠然,帶着些殘忍的味道:“找個時間把【灰原繪美】幹掉,最好是把嫌疑引向咒術師一方。
”
“哦?”在和大愛無疆的人談判時,裡梅看到羂索的挑撥被灰原繪美或是裝傻充愣,或是打太極拖延下去的時候,心裡便不由得有些冷笑。
畢竟他和羂索隻是合作,而并非同伴,能見到這個總是自诩聰明的咒術師吃鼈,在對大愛無疆心生忌憚的同時,裡梅也有幾分痛快——
果然,咒術師就沒一個好東西,羂索以宿傩大人的容器作為威脅指使他幹這兒幹那兒,可是讓他不爽很久了。
“我以為,你會很欣賞這種聰明的咒靈。
”裡梅嘲諷道。
“是的,我不反感聰明的工具。
”羂索也不惱,總歸兩面宿傩還沒正式蘇醒,他們的合作就不會終止。
因而羂索有恃無恐,一邊向着住所走去,一邊道:“咒靈,自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而出。
無論是四級還是特級,對人類懷有惡念才是它們的本性,這一點你也應該清楚吧。
”
“是的……”畢竟是侍奉過詛咒之王的存在。
“但是大愛無疆中的咒靈,似乎被禁锢了本能。
如果說從那兩隻特級的身上我還能感覺到對我們的敵意的話,那麼從【灰原繪美】的身上,我隻感覺到了謹慎與提防,沒有殺意也沒有敵意。
”
“這樣的理性,可不像是咒靈會擁有的。
”裡梅也意識到了問題:“咒靈的本質就是瘋狂。
”
“答對了——”羂索笑眯眯道:“更别說大愛無疆裡的咒靈大部分以她為首,這樣的影響力可太危險了。
”
“我明白了。
”涉及正事,裡梅也顧不上和羂索嗆聲,紫色的眸子蓦然變得肅穆:“我會解決她的。
”
說完,他也不拖沓,轉身走入了夜色之中。
隻不過,雖然羂索和裡梅有留意避過其他人,卻不知羂索身上就藏着一個最大的内奸。
【本體,這個家夥看上去反骨未消啊。
】
經過對系統日志中各種細節的觀察,二宮奏也大緻弄清楚了羂索和裡梅合作的内容,即,羂索為裡梅制造足以承載他的主人——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受肉的肉身,而裡梅則在此過程中為羂索提供武力支持。
也是在這個時候,二宮奏才正式将詛咒之王留下的特級咒物與上次碰見裡梅時見過的手指狀咒物對上号來。
一根手指就這麼危險,一整個人還得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二宮奏開始了自己不懈餘力的上眼藥計劃,離間着這本就不牢靠的合作關系。
“不用管他,半身,隻要虎杖還在,以裡梅對兩面宿傩的忠誠程度,他的力量就隻能為我所用。
”羂索倒是十分的自信,坦言道。
而聽到虎杖這個詞,系統空間中的二宮奏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羂索主動提起,那個連接這他和裡梅合作關系的關鍵人物的名字。
“虎杖?”故意做出迷惑的樣子,僞裝後的二宮奏歎了口氣:“抱歉,本體,這部分的記憶我似乎也遺忘了呢,真是遺憾。
”
之前二宮奏一直壓抑好奇不問,是擔心引起羂索的懷疑。
但這次是羂索自己提出這個問題,他自然就不用顧及這麼多了。
“這不怪你,要怪也隻能怪那個該死的六眼和咒靈操使。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你也不會在分裂出來的時候就受到損傷。
”
羂索安撫着心魔,順帶将一頂大鍋扣在了一無所知的夏油傑與五條悟的頭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寫小說太共情的緣故,二宮奏忽然覺得此時用着男性異能力者軀體的羂索忽的出現了一絲屬于母性的柔美來。
而羂索接下來的話讓二宮奏的預感成真:“虎杖悠仁,那個因為交易而存在的孩子的名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