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是一項需要傳承的職業,雖然其中不乏有從普通人中誕生的咒術師,卻依舊是以家族和師承為主。
而這個特性也就決定了,本就人少事兒多的咒術界中,沒有什麼特别能隐瞞的住的秘密。
比如說,六眼的實力越發的精進。
又比如說,再一個五百年即将到來。
黑市上名為天内理子的星漿體懸賞令一經發出,便被窗檢測到了。
于是護送星漿體去往薨星宮與天元大人合為一體的重要任務便被緊急送到了東京咒術高專最強特級二人組的手上。
因為是時間不短的護送任務,考慮到時間的不确定性,夏油傑暫時終止了和二宮奏的課程,而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二宮奏得知了關于天元大人的信息。
天元,術式效果為不死,是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強大咒術師,一身結界術造詣驚人,覆蓋整個日本土地的大型結界便是出自他手。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咒術師和咒靈的數量之所以遠超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和這個結界有關,而經曆千年的時光更疊,天元的結界已經和日本咒術界達成了密不可分的共生關系。
但天元的術式是不死而并非不老。
即便在咒力的強化下咒術師普遍長壽,正常情況下也無法存活上千年。
但在不死的作用下,天元從平安時代活到了如今。
而存活太久的話,或許會讓天元向着不可知的方向變異。
于是為了重置信息,每隔五百年,就需要獻祭一名星漿體,而今年,恰好便是又一個五百年。
“聽說星漿體還是個中學二年級的孩子。
”
顧及到小朋友年紀不大,在轉述給二宮奏聽的時候,夏油傑并沒有具體講述星漿體需要用生命奉獻天元的殘忍。
而是将之比拟為了古時候神靈與神侍巫女之間的關系,語氣故作輕松:“明明還是個小姑娘,隻因為體質特殊就需要告别朋友和親人去往陌生的地方,還真是不講道理呢。
”
“是呀,要是我的話絕對做不到,不過如果那個叫天内的小姐姐不願意的話,傑哥哥會怎麼做呢?”
二宮奏察覺到了夏油傑的隐瞞,但也并未往人柱這種殘忍的獻祭儀式上去想,隻是歪歪頭通過電話詢問道。
電話那頭的五條悟已經不耐煩的催促夏油傑快些去了。
畢竟早去早回嘛,兩位特級咒術師聯手,還有什麼人能從他們的保護下傷害到小姑娘呢?
因而對于二宮奏的問題,夏油傑并沒有詳細回答,而是簡明扼要道:“我會尊重她的選擇。
”
他有底氣說這句話,作為咒術界唯三的特級之一。
電話挂斷的滴滴聲響起,東京楓葉小區的二宮奏這才遲鈍的眨眨眼,熟練吩咐系統調查起了各種曆史典籍中是否有關于這個所謂的活了千年的天元的消息。
即便是以他淺薄的政治嗅覺,也不覺得咒術界那群勾心鬥角的高層會白白放着一個掌握着對咒術界而言近乎命脈的結界活了上千年的咒術師不管,反而敬着對方。
還有天元,二宮奏不信他真的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五百年一次的重置便是他最緻命的死穴。
雖然隻是和夏油傑粗淺的溝通了片刻,但二宮奏直覺夏油傑接下的不是什麼好差事。
用某一任來自修真界的宿主C的話來說。
就算是豬,修煉一千年也該成精了,更何況是人呢?
反正越估摸這件事,二宮奏越覺得夏油傑和五條悟是做了天元與咒術界高層博弈的棋子。
但想着想着,男孩卻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冷光沉澱于藍色的眸子中。
“五條悟……可是出身禦三家之一呢,依照他們的能力,總不至于在這個任務上翻了車,我瞎操心個什麼勁兒?”
想通這一點,二宮奏便打定主意不再去關注這件事,對夏油傑和五條悟的武力值抱以極大的信任。
然後就在第三天的下午,依照往常的時間登上幼崽培養系統的時候,被狠狠的打了臉……)
隻見在宮野明美位于橫濱的家中,較之三天前副本剛剛結束的時候,已然多出了三個人影。
其中形似寄居蟹的海之咒靈二宮奏有印象,是因為進入了橫濱的港口海域而被幻境影響的初生特級,在幻境中便被宮野明美和花禦勾搭上,主動成為家人。
但另外一個黑發穿校服的小姑娘與身材高大的刀疤男人卻是二宮奏第一次見到。
二宮奏選擇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