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洲聽到客廳的聲音也走了出來。
他在車水馬龍的都市生活,從沒感受過人與人之間最樸實的溫情,所有主動的示好對他而言都是有的放矢。
耳聞腳步聲,關琮月回眸望了一眼,正好與江同洲四目相顧。
她的眼睛在晨曦的雨幕中閃爍着淡然的光芒,整個人如同雨中悄然綻放的蓮花,莞爾絕世,純潔無瑕,讓他心安。
看着她的目光他不自然勾勒起不可一世的唇角,萬年冰山的他竟然對她笑了……
此刻,他穿着寺裡的喇嘛為他換上的幹淨内炮和襯褲,青灰色的袍衫穿在他身上倒格外合體,襯得他挺拔修長。
“你才好,這樣出來容易在受涼。
”
“這就是那位被救的客人嗎?長得可真好!和阿散莫一樣!就像是雪山的蓮花!”紮拉憨厚的誇贊道!
關琮月沒想到紮拉如此心直口快,收回目光,臉上不自覺浮起一片粉雲。
江同洲雖然有些詫異藏族女子的直爽,卻不知為何心裡并不反感她這麼說,若是平時,他最讨厭别人把他和不相幹的女人放在一起讨論。
“紮拉我們阿散莫也說這個阿佳好看呢!”童言無忌,青蘭卓瑪以為阿散莫着涼了,擔心問:“咦,阿散莫,你的臉怎麼紅了?不會是被風吹的着涼了吧?”
關琮月收起眼底漣漪,“小孩子不要胡說。
”心裡卻長歎了一口氣,自己怎麼會這樣!
紮拉到底是過來人,笑着拍了拍青蘭卓瑪,“阿散莫的心綻放了最美的花,不會有事的。
”
青蘭卓瑪不明白紮拉話中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有。
江同洲聽懂了紮拉的意思,心頭竟有幾分竊喜,星眸含喜看了一眼關琮月,唇角勾了起一道完美的弧線。
四目相接,關琮月心跳“撲通撲通”漏跳了一拍。
生怕在被看出端倪,少女收起心思,淡漠地瞪了江同洲一眼。
等到紮拉走後,關琮月便讓青蘭卓瑪把紮拉送來的藏袍取出遞給了江同洲。
“這是剛才紮拉阿吉專門給你送的藏袍。
”
若是在江市,江同洲怎麼可能會接受穿别人穿過衣服?可此時的他就和被人施樂咒法一樣,竟然絲毫不抗拒的接過了關琮月遞過的包裹。
紮拉剛才的話他也聽到了,雖然是開玩笑,可他卻竟然有一絲欣喜。
江同洲,你怎麼了?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想着,江同洲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了厚實的包裹。
關琮月讓青蘭卓瑪幫江同洲穿起了藏袍,江同洲的身材颀長挺拔,白色的藏袍斜披在肩,紅黑藍相間盤花的袍邊粗中有細,為他平添了幾分高原男子的粗曠越發顯得他的臉龐英俊秀美,如雪域明珠傲然璀璨。
屋内華麗的經幡被屋外的清風撩動,漫不經心的搖曳,他就如從壁畫上走下來的仙人一般,星眸璀璨,她有些迷離,這樣的男子是真的嗎?
青蘭卓瑪看着一身藏袍在身,英姿挺拔,美若天神的江同洲,也不由咂舌道:“阿佳穿起藏服确實比多吉更好看些!”
“多吉是誰?”江同洲有些疑惑,因為他記得曾經有本小說後來改成電影叫做《藏獒多吉》。
想到剛才江同洲的笑,關琮月故意打趣,“山下鄉民養的護院狗。
”
江同洲臉色微變,複又恢複常态。
自我安慰:在藏民心裡,藏獒比人更珍貴!
看江同洲的精神好了不少,關琮月又惦記羊圈裡的羊羔子,便讓青蘭卓瑪收拾紮拉阿佳帶來的食物,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去打理羊圈。
“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同洲想多和她接觸一些,或許更方便自己的藏藥計劃。
“你病剛好,還未痊愈,留在這裡幫小卓瑪吧。
”關琮月一口拒絕。
青蘭卓瑪附和道:“阿佳阿散莫說的沒錯,你這樣出去隻怕又要在生病,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寺裡呆着吧!”
青蘭卓瑪說着已經解開了紮拉送來的食物包,從裡面取出了新鮮的青菜、番茄和紅撲撲的蘋果,竟然還有她最愛吃的糌粑和酥酪。
樂的她嘴巴咧到了耳根,“快看啊,竟然有糌粑,攪合着酥油茶吃簡直太美味了!”
說話間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的準備起今天三人的早飯。
江同洲見二人都這麼說,沒有再強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細雨将歇,水霧缭繞重巒,似仙似幻,關琮月帶着鬥笠在薄霧中慢走了一會,便繞進了被桑格花和杜鵑花盤纏的家門口。
小羊丁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歸來,躁動不安的頂着在草房的木門,關琮月打開草房丁真如同一團雪球一般,撲在了關琮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