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園的草藥被連日細雨洗禮,在陽光中欣欣向榮的朝氣,微風浮動,淡淡的藥香浮動,夾雜着凜冽的泥土氣息,讓人神清氣爽。
關琮月示意江同洲扶自己站起身,挺了挺腰闆兒,伸了個懶腰,歎道:“真香啊!感覺精神都變好了。
”
“哪有那麼神奇!”江同洲也跟着深呼了一口氣,鼻翼間充斥自然的芳香,讓人心神放松,放着遠方隐隐約約隐匿雲海的雪山,不自然張開了雙手。
“真是讓人來了就舍不得走的地方。
”
關琮月笑而不語,此刻丁真從草房跑了過來。
“咩咩咩~”
一直沖到了關琮月腳下,如撒嬌的孩子用小巧的腦袋在她腿上蹭了蹭。
關琮月莞爾,嗔怪:“你這個小東西,小心踩壞了我的草藥!”說着,撫摸着丁真的羊頭。
丁真似乎聽懂了關琮月的話,像一個做錯事撒嬌的孩子,晃了晃腦袋,撒嬌似的“咩咩”叫了兩聲,爾後又朝關琮月拱了拱,卷曲細軟的羊毛從指間劃過,留下一片溫情。
“它似乎通人性,就和養的寵物狗一樣!”江同洲看着一人一羊親昵的樣子,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被冷落的失落感。
關琮月俏皮笑道:“她雖然可不是普通羊,她是尼拉的寵物!”
“尼拉的禮物?”
“羊對于藏地的人可是很重要的,藏地人崇尚白色,你看遠處的雪山、你吃的糌粑、還有哈達、白塔……皆是真善、光明、神聖的化身。
雪域高寒之地,羊兒潔白,且性格溫順,是神靈雪山女神的寵物。
藏地居民每家每戶都會養羊,矯健的藏羊不僅可以駝貨,珍貴的樣貌也是藏地人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禦寒的毛衣、漂亮的氆氇都是用羊毛做的,羊是藏地人珍貴的财富!”
說着用漢語哼唱起一首輕柔的小調:
“羊羔花盛開的草原,是我出生的地方,媽媽溫暖的羊皮襖,夜夜覆蓋着我的夢,喝一碗奶茶,滾燙得像媽媽的話……”
雪山的冰雪在歌聲中變得漸漸融化,流淌成蜿蜒的溪流,洗滌心靈。
感受着小調中的溫柔,江同洲也不禁身手撫摸了一下丁真的羊背。
丁真似乎感受到江同洲的“喜愛”,轉身蹬鼻子上臉的在江同洲身上蹭了起來。
“她似乎很喜歡你呢!”
江同洲又摸了摸丁真,“她似乎和其他羊長得不一樣。
”
“他和你一樣,是被我從山裡救回來的哦!”關琮月認真地看着江同洲,“或許因為這樣她才格外喜歡你哦!”說着,眉眼淺笑友善地歪着頭看了一眼江同洲,就像是随風搖曳的格桑花,純淨燦爛。
“‘丁真’這個名字的意思是?”
“‘丁真’啊,在藏語裡是‘珍珠’的意思。
潔白珍貴,是瑪拉布孜送來的禮物。
”
關琮月說着又摸了摸丁真的背,丁真感受到了主人的寵愛,抖了抖滿身雪白,柔軟的羊毛如雪海蕩漾溫柔的波瀾。
江同洲内心的防線也在關琮月溫柔的眼波中一點點瓦解,忍不住身手摸了摸丁真的羊毛。
“這是江先生第一次主動摸丁真哦!”關琮月打趣道。
丁真似乎也感受到了江同洲對自己态度的微妙變化,歡樂的又在原地轉了個圈。
兩人在藥草園逛了一圈,江同洲盤算着時間差不多了,便推着她往回走了。
回了院子。
青蘭卓瑪遠遠就見到被抱在阿散莫懷中的丁真,趕忙跑過去抱過丁真,一本正經的教育道:“你這個丁真又跑出來搗亂了!阿散莫受傷了,你這樣會弄疼她的!”
關琮月笑道:“她很聽話的。
”
江同洲也忍不住幫腔:“她沒有搗亂,卓瑪放心吧!”
見兩人不約而同的維護丁真,蘭青卓瑪微微一愣,眼神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多日的相處,她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從遠方城市來的阿佳,雖然他對幹活顯得笨手笨腳,可他卻一直用心幫助着阿散莫,這些她雖然年紀小,可心卻能真切的感受到。
高舉着丁真,青蘭卓瑪輕呼道:“丁真似乎做了好事,讓阿散莫和江阿佳變成了一家人!”
關琮月和江同洲都聽明白了青蘭卓瑪話中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江先生是遠方的客人,在他的城市自然有他的家人等他回去!”
在藏地,江同洲這樣年紀的男子都應該已經成家了,所以關琮月雖然沒有問過江同洲的家事,卻一直認為他是有家室的,即使沒有結婚,他這麼優秀的男子也應該是有女朋友的。
“我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
”江同洲脫口而出,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