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不顧自己顔面。
是他羞辱自己。
也是他在别處被下了上不得台面的藥物,怎的就是自己不自愛了?
她能阻止得了對方?
誰讓對方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怪不得曆史上評價燕玉宇,殘暴昏君,昏淫無道,又荒唐至極。
怪不得他會迎娶親妹甯宜。
分明就是沒有一點人性。
他在她身上起伏的時候,燕元嘉隻想他死,她甚至想用頭上太後賞賜的發簪,一針見血的刺在對方的喉結之上,奈何手被對方死死的握住,動彈不得,越是反抗,對方越有興趣。
和剛穿越來時一樣,她覺得自己要完了。
是那種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她必須離開皇宮,找到救命稻草。
院子内,還有守着的人。
“恭送陛下,”蓉兒緊張的往内望去。
随後,看着二人騰空躍過高牆離開。
—
今日後,燕元嘉在宮内連着幾個月都未曾出門,本以為會等來甯宜公主的吩咐,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道她不想聽之人的聖旨。
“翠屏回來了嗎?”
燕元嘉放下手中捏好的泥土。
沒有其他材料,也為了不掩人耳目,她隻好在這宮殿内就地取材了。
黒木桌子上鋪着一張紙,紙上燕元嘉能夠知道的地方,都像軍營沙盤一樣制作完成,隻有一點,每個地方都軍事要領人物,她不敢寫下了,但都熟背人心。
山川地形,已然書熟悉了大半。
“殿下,還沒有呢。
”蓉兒笑着幫她擦掉臉上蹭的泥巴,“瞧您,都成小髒猴子了。
”
翠屏一大早就跟着出宮采購的小木子一同去買書了,帶着主仆的吩咐,她任務可不輕。
燕元嘉起身,側身躲開她的擦拭,還調皮的将手中的泥巴都蹭到了她的身上。
“殿下,”蓉兒趕緊跑。
兩人嬉笑打鬧着,直到宮門外來了一批人。
見是皇帝身邊的任福公公,二人相互對視,蓉兒擋在些時間,燕元嘉趕緊進屋胡亂的清洗手和臉。
“陛下聖旨。
”
任福臉上堆着笑意,“快去禀告五公主接旨,好事。
”
“我家公主殿内換好裝束,馬上就來,公公您可要喝水?”蓉兒跪在地上,擡頭問道。
任福擺擺手中的浮沉,“不了,雜家還要去和頤公主那,等殿下出來吧。
”
“是。
”蓉兒将手盡量藏在袖口,若是帶着泥土接旨,必然是大不敬,幸好任福公公慈善,才不跟她計較。
“臣妹燕元嘉接旨。
”
燕元嘉跪地。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天下順康,國泰民安,新帝繼位年間,風調雨順,國庫充盈,為尊祖宗禮訓,彰顯大國風範,特此大赦後宮,凡有皇子者,均可出宮而行……各宮欽點人數,少禮即增,切不可糊弄……”
任福看着微微有些膽顫的燕元嘉:
“五公主接旨吧。
”
燕元嘉:“臣妹謝陛下恩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哎喲,”任福也跟着扶起她來,極其誇張,聲淚俱下道,“這些年,可憐五殿下了,您身邊沒有個知冷知熱的教習嬷嬷,就是伺候的人,”他看了一眼蓉兒,“也是不合年紀,唉,奴才晚些時候去看望張太妃,回來再向您說個一二,先皇走之前讓太妃在柳湘院,卻是苦了您這麼一個純善之人。
”
燕元嘉自知自己不是個純善之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她挑唆甯宜公主沾花惹草欺負其他人的時候,也有不少。
“我自知命運有錯,父皇才無奈之舉,歸根結底是父皇最為悲痛,元嘉不怨父皇。
這些年元嘉也多虧太後娘娘養育,隻是身邊沒有那麼多瑩瑩繞繞之人伺候,算不得憐惜,實在是公公您至真至善,心疼元嘉而已。
”
“也是了,”任福擦了擦眼淚,扯着嗓子叫道,“一個個都快進來,見見新主子。
殿下放心,這大部分是剛進宮就調教給您,若是有不合您脾性的,盡管打發了去,看雜家不打斷他的腿。
”
“參見元嘉公主!”
一排人齊齊跪地,其中有太監一名,丫鬟四名。
這在公主内算不得的。
如今宮内有封号的,就隻有兩位,六公主燕元時,自她出生,就賜了封号和頤。
而另外一個就是甯宜公主燕元明了,她有封号還是幾年前,霍将軍離世前一年。
剩下直接就是名為封号。
燕元嘉臉上帶着笑意看着任福出了宮門,“蓉兒,送送公公。
”
“是。
”
蓉兒明白公主眼底的暗示。
任福都已經走到了大門外。
“今日喜事,勞公公您費心了。
”蓉兒讨好的将羊脂玉鑲金镯子送了過去。
任福道,“多謝五殿下了,讨個彩頭,雜家就收了。
”
他跟在帝王身邊,燕玉宇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他伺候着的,所以身上還真的不缺燕燕元嘉給的這玩意,隻是今日大賞六宮,各各宮内他都要照顧道,拿了誰的不拿誰的,也總是被當成瞧不起,索性也就應下了。
蓉兒還未離開,就是有事,“敢問公公,這各宮添人,可都是什麼規格?”
任福道,“按照位分,除了兩位封号公主外,其餘也是一樣。
”
“哦,”蓉兒點頭,“看來十公主,四公主也是一樣了。
”
“是,”任福愣了一下,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原由基礎上,又都添了五人。
”
“那多謝公公您了,您慢走。
”
回去的路上,蓉兒突然想着,正常公主的規格,身邊都有一名小太監,且有六名伺候的,這又添後,就是各兩名太監,十名伺候的了。
自家公主如今,也才是一名太監,以及六個伺候之人。
待遇竟還是最差的。
起初燕元嘉最怕是優待,後又見是添相同的人,覺得公平,這下,竟然還是被虧待着。
縱然太後能讓燕元嘉有活着的命,但是其餘,就不曾考慮太多了,畢竟作為争寵誕下皇子的家奴,算是背叛過她的人,能饒了燕元嘉小命,就是優待了。
殿内。
燕元嘉揉了揉額頭,坐在上座上。
“蓉兒。
”
她輕喚了聲貼身婢女的名字,有這麼多人在宮内,她并為覺得喜悅,隻想着對自己來說,多了監視,也更加麻煩了。
這皇宮,最難的,就是人心。
任何人的心,都可能緻死。
“都跟我們家殿下說說,是叫什麼名字?”
最前面跪着的向前一步,“請公主安,奴才叫權二。
”
“嗯。
”
燕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