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那個本地導遊關曉怎麼都想不到的是：第一天下午，由于時間不對而白跑了那幾個最大的鮮葉市場并一無所獲也就算了，可哪想，第二天她又領着趕個大早重新跑了一趟，甚至期間還去了好幾個偏僻的小市場和某些隻有當地人才知道的農貿市場，可結果，就硬是沒有一款茶葉讓王瑞滿意的？
所以，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再一次掃完了一遍幾個大市場，然後看到一整個早上白折騰，看到王瑞仍舊沒有找到讓他滿意的鮮葉後，她就終于先繃不住了。
“王哥……”
“不！”
“學長……”
于是，在趁着找個地方吃午飯休息的時候，她便開始急不可耐地撐着桌子盯着王瑞的雙眼追問道：
“王大學長！”
“請你務必給我交個底兒！”
“你……”
“到底想要什麼樣的茶葉？”
“或者說，究竟什麼樣的茶葉才能讓你滿意？”
這三天，不管是什麼樣的茶葉鮮葉，不管其賣相再怎麼好、再怎麼香、再怎麼綠、再怎麼貴，結果王瑞一上手看了看就搖頭遺憾地離開，壓根就是一副外行人的模樣，但卻裝作很懂的樣子？
可偏偏讓關曉怎麼都弄不明白的是：說他不懂，說他外行吧，他每每還一口就能道破那些個茶葉的不足之處，甚至連有農殘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還說出來了大概多少天前打過農藥什麼的，比儀器檢測還誇張，讓那些個賣鮮葉的茶農們聽得臉都給吓綠了，好幾次都将她倆給當成搗亂的給趕走，就差沒直接動手打人了。
所以，有些吃不準王瑞到底想要幹嘛的她，就終于忍不住了，覺得必須問問清楚，要不然，一想到她那雙倍報酬就這麼莫名其妙飛了的她就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唔……”
沉吟了一會，覺得他們生活的這個被老茶壺認為是‘凡俗界’的地球應該不會有更高等級的茶葉了的王瑞想了想，就隻能這麼說道：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的！”
“首先，茶葉品質要好！”
“其次，絕對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污染！”
“也就是不能打農藥！”
“不能有農殘！”
參考上次自己在那個山村處弄到的野茶鮮葉，王瑞想了想，也沒有敢去提太過于誇張和離譜的條件，就隻是要求能達到老茶壺說的那種‘凡塵俗品’的優秀或者上佳品質的就可以了。
當然了，要是有極品，他也肯定不會拒絕就是了。
但很可惜，從這幾天逛完的那些鮮葉市場來看，市面上的，别說是優秀或者上佳了，就連普通的都極少，大都是那種大規模商業種植弄出來的高産玩意，而那些顯然就并不是他的菜。
“你！”
“可夏茶哪有不打農藥的嘛？”
“喔！”
“我曉得了，你這是想要野茶或者老樹茶，是吧？”
“可好的野茶和老樹茶早就被一些大小公司或者個人霸占了，都不夠别人自己喝的，哪裡會拿到市場來賣！”
“還有哦！”
“我跟你說，這普洱之鄉大大小小每一個好的茶園都被那那些大大小小的茶業公司或者私人茶商給瓜分完了，每一個地方都是别人的勢力範圍，市面上的鮮葉都是些散戶家自己種的，而且還是近些年種的，你上哪裡買老樹和野茶去？”
“我是真的沒法給你找啊！”
弄明白之後，那個關曉想哭的心都有了。
在一開始，她還以為兩倍的報酬很好賺，随便逛幾個鮮葉市場就能買到品相不錯的鮮葉然後找個小作坊制作，然後她自己還可以從中收取一份回扣什麼的。
可現在看來，那似乎不太容易？
因為，王瑞這個從言行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