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馬甲掉了
知面如廁回來後,菜已經上齊,滿滿當當的一桌,在場的人無不驚嘆。
莫不是餓死鬼投胎?
知面正大快朵頤,順便不停的招呼白若啓也動筷子。
白若啓看着知面的臉陷入沉思,醉酒那日,他就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
當時情況特殊,他的确沒有多想。
可是如今細細想來,這張臉不正是與玄逸有些六七分相似嗎?難道說……
“你怎麽了?”一雙油膩膩的手抓住白若啓的胳膊,白衣瞬間出現五個手指印。
知面也自覺不好意思,連忙放下手中的鹵豬肘欲拭去印記,反而越擦越髒。
白若啓沒由來的一陣煩躁:“你能不能安靜點。
”
知面的動作頓了頓,這是白若啓第一次煩她。
她默默地坐回到自已的位子,默默地拿起豬肘,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白若啓忽然正色道。
看着白若啓認真的樣子,知面有些慌了神,都怪自已一時貪吃,難道要暴露了嗎?
白若啓以為她心虛,更加不悅:“你是不是騙了我。
”
知面緊咬着牙,還想上演苦情戲。
白若啓冷冷道:“你以為自已演的很好嗎?玄逸。
”
知面心下一驚,面上還要穩住,疑惑道:“殿下此話何意。
”
白若啓緊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端倪。
知面強迫自已穩住心神:“殿下何故懷疑我。
”
白若啓平生最讨厭欺騙,語氣自然冰冷:“玄逸沒有音訊時正是狼族突然向狐族示好之日,你日日佩戴面紗,不正是怕我發現嗎?你的名字,知面?不正是取了一個逸字嗎。
滑冰比賽時,你穿下男子的鞋碼,但事後我比較過,外表上你的腳嬌小,實際上是你用了障眼法。
自成婚後,你并未提起過狼族的任何事,甚至連一封家書都沒有寫過。
你說狼族從前就生活在極寒之地,從玄逸第一次蓄意闖入北境,這一切都已經被你計劃好了。
我說的對嗎?狼王玄逸。
”
真相被揭開,知面還想再解釋。
白若啓卻忽然站起身,臉色陰沉:“即使我知道你蓄意接近,還是願意陪你演戲,隻要你不做壞事,我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但是玄逸,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你把我當傻子嗎?是供你娛樂的醜角嗎?”
大堂上所有目光齊聚過來,知面自知再也裝不下去了,但眼下人多眼雜,他不可能當衆撤去障眼法。
“殿下,我錯了。
”
這一句話就幾乎定了他的罪行,聽他親口說出來,反而莫名的有些難過。
他明明一直揣着明白裝糊塗,為何非要尋求真相。
他明明陪他演着一出好玩又深情戲,為何非要拆穿。
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心底問他。
生氣嗎?
生氣。
難過嗎?
難過。
為什麽要難過?
……
玄逸深埋着頭,像個做錯的孩子。
在外人看來,就是相公指責自已媳婦的場景。
“這麽好看的媳婦也舍得指責。
”
“好看有什麽用,沒看到這麽敗家嗎?娶回去怎麽養得起。
”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窮酸,你看他穿的像普通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這兒瞎操心什麽。
”
“那你又操心什麽,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娘子了?”
看好戲的二人扭打了起來。
白若啓覺得聒噪,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