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定婚期
烏度将草藥交給劉伯後,又跑出了狐洞。
看着黑衣男子手持利劍對準白煜,他總覺得這個身影似曾相識,驚呼道:“住手。
”
黑衣男子擡眼看着滿身傷痕的烏度,眼神變了變,還是毫不猶豫的将劍紮進了白煜的大腿。
白煜痛呼一聲。
黑衣男子露出嗜血的狂笑,“原來你也知道痛。
”
白煜大罵,“瘋子。
”
黑衣男子将劍拔了出來,紮進了白煜的另一條腿。
白煜忍痛沒有叫出聲,臉憋的通紅。
黑衣男子冷笑,“這才對嘛,你這副表情我很喜歡。
”
烏度化為人形,踉踉跄跄地跑來,盯着黑衣男子的眼睛,“我們是不是見過。
”
黑衣男子冷冷道,“爾等蝼蟻還妄想攀附本尊主。
”
“哎呀,烏度,你這買的什麽東西,最重要的血烏呢?”
劉伯惱火地站在狐洞口大喊,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但看見如此詭異的氣氛後,又悶不做聲進了洞。
黑衣男子面具下的臉變了變,“今日算你走運。
”
說罷,一掌下去将劍打碎,紮在白煜腿上的劍變成了無數個碎屑嵌在肉裏。
“你就好好受着吧。
”
留下這句話,黑衣男子轉身進入冰鏡,消失了。
白煜痛暈了過去,衆人齊力将他擡進了狐洞,劉伯為他處理傷口,碎屑太多,隻能切開皮肉一點點取出,過程殘忍至極。
劉伯第一次處理如此棘手的事,忍不住罵道,“你們這是做什麽缺德事。
”
沒有血烏,退熱的效果明顯差了些,白若啓的體熱一直未曾褪去。
“我跑遍了廣玉城的藥材鋪,都說血烏難得一遇,已許久未現世了。
”
劉伯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血烏,殿下要受許多罪。
”
看着因體熱而面色紅潤的白若啓,烏度咬咬牙,“不行我就去更遠的地方尋找,總會找到的。
”
說着轉身就要走。
劉伯叫住他:“你回來!”看着烏度渾身包紮的嚴嚴實實,頭痛的很:“你傷成這樣就別添亂了,你們三個沒一個讓人省心。
”
烏度沉默地低着頭,暗罵自已沒用。
“不能派別人去嗎?”
烏度搖搖頭,“狐族除了去廣玉城,便一直待在北境,他們若去了更遠的地方,隻怕會回不來。
”
“這是什麽破規矩。
”
“我們不離開北境是因為不能離開,其中緣由我不便解釋。
劉伯,狐族若沒有王上和殿下,隻怕是……”
劉伯擺擺手,有些秘密他不想知道。
“你不想說,我也不想聽,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我近日為王上把脈,發現他虛弱許多,與二十年前的他簡直天壤地別。
我必須提醒你,王上他時日無多了。
”
烏度毫不意外的點點頭,似乎早就知道。
看着虛弱的白若啓,劉伯又嘆息一聲,“可憐喲!”
白若啓昏睡了五日,這五日裏,他迷迷糊糊地看到有黑影似乎在他身邊。
“殿下,痛嗎?”
“殿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
“殿下,快醒醒。
”
“殿下,我要走了,明日你就會醒來,等我回來。
”
白若啓想喊住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樣溫柔又自責的聲音,是誰?
“殿下,你醒了。
”
白若啓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的明亮讓他有些不适應,身旁隻有烏度。
“殿下,您終于醒了,您要吓死烏度了。
”
白若啓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我不會死的。
”
劉伯放下手中的草藥,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
“嘿,我說,你們狐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個兩個都說自已不會死,真以為你們是鐵打的身子。
”
白若啓慘白的唇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多謝劉伯,有您在,我們就是鐵打的身子。
”
劉伯別過頭去,“別以為好聽話就能打發我。
”
“不如孤讓人送你回去,當做報答。
”
白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因劉伯嫌兩邊跑太麻煩,就将白煜挪到了偏洞。
對此,劉伯罵罵咧咧。
“你個老東西困了我二十年,我都老了,能去哪裏。
”
烏度好心提醒,“劉伯,我記得玄逸也叫過你老東西。
”
白若啓忍不住笑出了聲,扯動了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劉伯重重地在烏度的肩上錘了一拳,那裏傷的最重,烏度疼的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