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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爱因斯坦也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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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老爸學無線電原理,隻是裝裝樣子。

    前世一二十年寒暑之功,可不是白瞎的,要不也做不到台資廠的工務主管。

     隻是如此一來,卻苦了二哥三哥。

     老爸覺得既然要教,就不妨多教兩個。

    二哥三哥學習成績一貫不佳,看樣子也不是讀書的料,老爸就琢磨着讓他們學門技術,也好有個傍身的手藝。

     伯父過世早,二哥三哥很怕老爸,不敢不來。

     這日我從周先生那裡讀了一個小時英語回來,滿腦子都是歪歪扭扭的外國文字,走在田埂上兀自念念有詞。

    唉,前世要這麼用功的話,又何至于落得一文不名。

     回到家一看,老爸已經在堂屋裡擺開了教徒弟的場子。

    二哥柳兆敏,三哥柳兆和苦着臉坐在桌子旁,眼睛裡滿是無辜與無奈的神情。

     我不禁偷着樂了好一陣。

     見人家受窘就開心,可見我這人天生無良,不是個好人。

     放下《哈姆雷特》,我在桌子旁坐下,老爸點點頭,清清嗓子,開始授徒。

     老爸一開講,二哥三哥固然滿臉迷糊,苦不堪言,我這個始作俑者,卻也并不輕松愉快。

    想想看,電壓、電流、電阻這些東西,早已在我腦海裡根深蒂固,爛醉如泥時也不會說錯。

    如今卻要裝作一概不知,睜着一雙清澈的小眼睛,崇拜無比地望着老爸,不時點頭稱是,露出歡喜贊歎的神情,其情形與坐在課堂裡念生字磨屁股有何區别? 我原計劃最多三個課時,就要将老爸的電工知識榨個一幹二淨,然後騙取一套工具,直接搗鼓實物。

    隻要老爸認可了我的理論過關,實踐時稍稍露出一點“天才”,料必不會穿幫。

    旁邊不相幹的家夥假如不識相,硬要表示驚詫的話,咱就當仁不讓,賞他老大兩個白眼球,斥責他少見多怪。

     可是二哥三哥底子太差,光是幾個符号就差點繞暈了,老爸反反複複教了n遍,兩位哥哥将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就是兩個字——不懂。

    枉自将老爸氣得吐血,也是無可奈何。

     眼見得如此學将下去,光是一個電工原理,也不知道要學到猴年馬月。

    我正要施展陰謀詭計,老爸已經甚是不耐,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們兩個回家吃飯去吧。

    ” 二哥三哥如蒙大赦,立即起身,連個招呼也不打,飛也似跑了。

    三哥跨過門檻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個馬趴。

     老爸兀自氣得呼呼喘息,要不是看在伯父份上,隻怕“蠢才”二字,便要沖口而出。

    其實兩個堂哥乃是極聰慧的人,前世的時候,混得都比我強,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隻是不愛讀書,文化底子差了些。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老爸,你繼續教。

    ” 我得了便宜便賣乖。

     見我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老爸立即轉嗔為喜,笑着問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又是在哪裡學的?” 我笑道:“周伯伯每天都不知道要講多少次,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 其實這真是冤枉也哉,周先生那麼大學問的人,何曾講過這種俚語? “好好好,你記憶力這麼好,我教起來就輕松了。

    ” 我微微一笑:“事半功倍。

    ” 老爸咧開嘴,隻是個笑。

     我并非故意賣弄,前世說話,就是這麼個德行,喜歡用些成語裝有學問,唬弄打工一族的兄弟姐妹,幾十年的習慣,要改也難。

    再說了,講幾句話就能令老爸如此開心,當真是惠而不費,何樂而不為? 二哥三哥一走,咱爺倆就輕松多了,豈止是一目十行,簡直就是一目百行,許多東西,老爸不過提了個頭,我就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自然,我也很小心地注意控制節奏,不要跑得太快,以免引起老爸的疑心。

    饒是如此,我超強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已經讓老爸又驚又喜,不時拿眼睛瞟我,似乎要重新認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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