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逛了一整天,晚上渾身酸痛睡不着,她給林鴻舟發消息,想聊聊天,也沒得到任何回複,百聊無賴地刷着視屏睡着,一夜沒睡安穩。
早上起床,旁邊的枕頭一絲褶皺也沒有,昭示昨晚林鴻舟沒有回來。
【許澄意:又熬夜加班了嗎?】
林鴻舟沒回。
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許澄意心情沒由來的低落,小雯發消息叫出去做美甲,她拒絕了。
?手傷結了痂,泛着紅色的血痂,還沒好透,傳來陣陣癢意,想撓又不能撓,格外憋屈。
緊緊攥了一下拳頭,痛意蓋過癢,她下床,從零食架上找了袋零食吃,轉移注意力。
薯片遲到第三片的時候,她發現手心的傷口破了一點兒,慢慢地往外滲着血絲。
她給林鴻舟拍了張圖過去。
【許澄意:煩死了,又破了。
】
又不回。
心裡莫名地煩躁,把薯片丢回桌上,對着手心的傷口僵持了一會兒,“呼……”她認命地翻出醫療箱,開始給自己處理。
許澄意從小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孩子,一天玩下來,磕到碰到是常事兒,朱燕忙,所以每次都是林鴻舟幫她處理。
拿了棉簽小心翼翼擦拭傷口,一邊給她吹氣,一邊教育她下次不要那麼皮。
許澄意聽後就會笑嘻嘻地說:“反正有你啊。
”
林鴻舟也笑,“你就仗着有我。
”
“嘶——”
酒精接觸傷口,疼得她冒出了淚花,她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酒精不能接觸破掉的傷口。
手機提示那一欄空空蕩蕩,林鴻舟還是沒有回,一肚子郁悶沒處發洩,她狠狠地把棉簽甩了出去。
手機開成了免打擾模式,她一頭紮進書房,看書的時間過去的很快,昨夜缺覺,她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意識昏昏沉沉的,腦袋裡的疼倒是清晰得很,狠狠打了兩個噴嚏,撐着地站起來,喝下一大口涼水後,才勉強清醒了一些,但頭還是疼。
這是她的老毛病,午睡太久就會頭疼。
昏昏沉沉地拉開書房門,客廳燈火通明,林鴻舟坐在沙發上,眼底是顯而易見的驚訝,“你怎麼這麼晚還在看書。
”
“沒有。
”許澄意瞥了一眼聊天界面,他一天都沒回複自己,“午睡剛醒。
”
認識多年,林鴻舟知道她頭疼的小毛病,許澄意在點他,可是——
“嗯。
”
良久,都沒有下文,許澄意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她大步走到他面前,“沒了?”
林鴻舟有些無措。
許澄意開門見山,手機伸到他面前,“你今天為什麼沒回我消息?”
林鴻舟低頭看着手機屏幕,遲疑了片刻,解釋道:“你發的時候我正在開會,想着之後再回,結果忘了。
”
又是這樣。
永遠有正當的理由。
聽完他的解釋,許澄意不僅沒覺得釋然,反而有了更大的火氣,“那你看見的時候不能馬上回嗎?以前我受傷,你都會一直關心我的。
”
聽到以前兩個字,林鴻舟眼底閃過愧疚和心疼,“對不起。
”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捧起她手心的傷口,小心吹氣,“是我疏忽了。
”
“還有你知道我睡太多會頭疼的事兒,你今晚一句都不問。
”積壓的委屈爆發,許澄意越說越委屈,“林鴻舟,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林鴻舟輕輕吸了一口氣,緩了會兒,垂下眼睫,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沒有,我永遠愛你。
”
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水,林鴻舟心裡的卑劣在整個身體蔓延開,“對不起,公司太忙,我精力有限,疏忽了你的感受。
”
需要他的時候不在,沒有什麼比這更難過。
可他事出有因,許澄意又隻能勸說自己理解。
很久沒和他這麼親密,許澄意雙手勾在他脖子上,一時間不想下來。
頭微微低下,湊在林鴻舟頸窩,嗅着屬于他的氣息,溫聲說:“鴻舟,我們……”
他身體忽然僵住,輕輕把她往後推了推,“你的傷還沒好。
”
拒絕的如此明顯,許澄意也不好再說。
周一按部就班地上班,有不少老師上前打探情況,大都是想作為午間談資,小雯立刻把大家趕走。
有個最嘴碎的老師嘲諷小雯舔富,小雯也不慣着,當即開始和對方battle,一通連招下來,小雯完勝。
許澄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小雯挑眉。
“你手傷好些了吧。
”小雯翻開一看,啧啧兩聲表達不滿,從包裡翻出一個藥膏,“就知道你不管,我從醫院開的藥膏,你塗着,有利于恢複的。
”
道謝過後,許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