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又不是什麼殺神,遇到倆犯過錯的人,就要追着人家趕盡殺絕。
李阙和孫天學兩個,也沒有惡到需要被砍頭的地步。
更多的。
司安還是為整個大魏在考慮。
不願意叫大魏背上這口黑鍋。
哪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司安沉吟一番。
随後表情有些為難的開口,還是給他們兩個求了求情。
也不是要女帝現場就給人放了。
畢竟李阙和孫天學的确做錯了事兒。
這不是被關在牢獄幾個月就能抵消的了的。
“陛下,暫且留下他們兩個人的性命吧。
”司安擡眼,誠懇開口。
“總歸事情還未到那種山窮水盡的地步,若是先一步認了罪,我大魏豈不是要被人嗤笑?”
“等一等我,讓我想想辦法,可好?”
女帝聞言,定定的看着人。
十秒鐘過去了。
就在司安都覺得女帝可能會不同意的時候。
女帝驟然扯了扯嘴角,無奈的低眉。
“算了,既然你開口了,怎能不給你這個面子?”
“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吧。
”
“不過——瓦剌那邊或許不會善罷甘休,朕也無法拖延太久,隻三個月,三月為期,若時間到了,他們兩個,還是必死無疑。
”
“但若大将軍能夠在期限時間解決這件事,也能夠結束之後,再返回邊關,繼續去管理你的馬政了。
”
不論如何。
也算是為他們又争取了三個月的時間。
司安松了一口氣。
随後點頭應承下來。
“是,陛下。
”
女帝想了想,還是又多解釋了幾句。
她怕司安誤會自己。
“不是我要對你步步緊逼——”女帝的容顔之上有着無奈之色。
“實在是瓦剌的情況格外緊急,我大魏被鞑靼虎視眈眈,若不能安撫瓦剌,将這個部落拉攏到己方陣營,恐怕大魏就要大禍臨頭了。
”
“而且——”女帝歎了一口氣。
“已經秘密出發,将我書寫密信送出去的人,恐怕,半路也會遭遇截殺。
”
“就能信件最後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到達瓦剌汗王的手中,也未可知。
”
司安眨了眨眼,“陛下是說,那大祭司會提前預料到我們的行動,并且加以阻攔?”
女帝颔首。
她喟歎一聲。
“瓦剌路途遙遠,我們對草原各個部落内部的情況,其實不是那麼清楚了解。
”
“若非沒有這些個事情發生,也沒有你親身遭遇的事情,或許,我都不會去質疑現在瓦剌内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
“本該一呼萬擁的汗王,到底是不是實權在手?”
“那大祭司當真隻是個祭司?會不會也暗中掌握了不少的實權。
”
“甚至,那位汗王,現在還是不是從前的那位也不清楚。
”
前面的幾句話還好。
最後這句,幾乎是甫一出口,就叫司安心裡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司安瞪大眼睛,心髒咚咚直跳。
他忍不住張了張口。
“陛下你是覺得,瓦剌汗王也有可能被控制住,甚至是掉包了?”
司安想到這裡,幾乎是瞬間就想反駁,說不可能。
可又想想——
尼瑪大冬天都能用音樂控制人的心神,讓人主動下水,安安靜靜的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