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雪有些早，比往年都來的提前一個月左右，後續又稀稀落落，或大或小的下了好幾場，從前幾年，哪下過這樣多的雪呢？”
司安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搖頭。
“往常冬季，那些蠻族都會南下，想要搶劫一些食物錢糧回去過冬，今年更是尤甚。
”
“隻是我沒有想到……鞑靼甚至還沒有出動大兵力，就……”
守城大将就他娘的嗝屁了啊。
不是，這未免也有點太過于草率了。
司安都忍不住面露無奈。
司安心說:這“守城大将”，究竟是什麼廢物點心啊……
女帝似乎是看出來了司安的心中所想。
眼神也忍不住柔軟了瞬間。
“其實，那位守城大将，原本也是十分威名赫赫，對敵鞑靼，也是能夠令他們聞風喪膽的存在。
”
“隻可惜，在邊關許久，應當是好日子過的太多了，被喂成了個酒囊飯袋。
”
“最開始鞑靼的攻勢，其實是非常迅猛的，後續被這位大将打的潰不成軍，便成了縮頭王八，隻敢時不時挑釁我大魏一下。
”
“這麼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
司安聽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噢——陛下的意思是，那群鞑靼人也學會遮掩實力了？”
“是故意讓我大魏的将領放松警惕，好圖謀更大啊。
”
女帝聞言點頭，哼笑一聲。
“可惜——朕似乎也被他們的表象迷惑住了。
”
“此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
司安連忙開口寬慰。
“俗話說的好，天高皇帝遠。
”
“陛下便是手眼通天，也沒辦法查清楚每個角落所發生的事。
”
“别為自己攬下太多的責任啊...陛下。
”
司安想了想，随後開口，“要學會将問題甩鍋，比如，我覺得都是那守城大将的問題。
”
“啧，若非他輕敵，也惹不出來這麼大的亂子。
”
聞言，女帝忍俊不禁。
“可若非這次，或許我們大魏還會被蒙在鼓裡呢？”
說完之後，女帝倒也沒有想要司安繼續回答自己的問題。
她當即轉了個話頭。
“其實，朕并不太擔心現在我大魏的邊防。
”
“雖然會發生這種令人覺得都不可思議的意外，可總能有擦屁股的人給這個漏洞堵住。
”
“最大的問題，在于鞑靼究竟何時要與我大魏真正開戰。
”
“現在...最多也就算是個小打小鬧。
”
“司安，你可知我現在整夜睡覺，做夢夢到的都是鞑靼大軍兵臨城下的場面嗎？”
“這種提心吊膽的味道，甚是不好受。
”
說着，女帝閉了閉眼，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面容之上，閃過了一絲疲憊。
不過也隻是那麼一霎那罷了。
疲憊之色很快消失的了無蹤影。
若非司安親眼捕捉到，甚至對自己的視力非常自信，不然還會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呢。
輿圖被攤開在了桌面之上。
女帝纖長白皙的手指，指腹帶着往常拉弓射箭，以及批複奏折，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薄薄一層繭子。
摩挲着輿圖，為司安點明了幾個地點。
“鞑靼部落之人都是天生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