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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臉色微變,頓了幾秒,最後還是擡手招呼了廚房裡的保姆。
沒多久,鮮嫩光澤的乳酪蛋糕被端上了桌。
俞川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我親自給你切一塊吧。
”韓霄笑着舉起了刀。
那刀反射着吊燈的光,俞川被晃了一下,下意識蹙起眉頭。
“怎麼不喜歡吃?”韓霄給他切了比手掌更大的一塊,托着碟子遞到了他的面前。
俞川再次聽到了自己骨骼碰撞的聲音。
“吃啊。
”他催促。
身後的男女也開始起哄:“快吃啊!不給面子呀?”
俞川右拳緊攥,倏忽間,後腦被人死死按下,眼、口、鼻一下埋進了乳酪之中。
過于甜膩的油脂卷進了他鹹苦的呼吸,俞川止不住地咳嗽,猛地推開了韓霄的手。
“韓霄!”他死死咬住了後槽牙,擡起袖子用力地擦去臉上的乳酪。
“還是想揍我嗎?”韓霄拽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耳旁低語,“你再試一次看看?看看會是什麼結局?”
俞川猛地拍開了他的手背,不顧身後的喧鬧,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他走到了别墅的前院,一擡眼卻發現院門口站着一個男人。
那人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支雪茄。
俞川的呼吸還未平複,站定腳跟,眼睛死死盯着那個男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俞川問出了他心底藏了快一年的問題。
“我怎麼做了?”那人走到了玄廊的吊燈下,冷色的燈光照得人極為冷峻。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媽,讓她去坐牢?”俞川呼吸急促,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
“孩子,沒有證據,不要信口胡說。
”
俞川的眼眶酸痛,寒風鑽進了他的衣領,他的嘴唇生理性地顫抖。
“爸!”
韓司誠走近了兩步,面色很冷:“以後不要再在别人面前這樣叫我。
”
他擡手吸了一口雪茄,濃濃的白霧模糊了俞川的視線。
“我可以跟你承諾,以後韓霄不會再幹涉你的生活。
我也會幫你隐瞞你和你媽進監獄的事,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
”他語氣平穩,倒像是給了俞川某種求之不得的恩賜。
“我無所謂。
”俞川咬着牙搖頭,“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媽?!”
他彎下腰來,與俞川平視:“孩子,不是所有事問了就有答案。
有些答案是很殘酷的,沒完沒了地追問,會顯得你很不懂事,明白嗎?”
見俞川不回話,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信封,塞到了他手裡。
“你過來不就是這個目的嗎?拿着,回去過個好年。
還有,記住我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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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沒有收下那個信封,他推開了對方的手,最後看了他一眼,而後摔門離開。
他頂着寒風走回了家。
進小區時才發現臉上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