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冷冷看着君司澈狼狽卻又難以置信擡眸看自己的眼神。
心中莫名暢快。
她在小時候被秦谟保護得很好,但秦谟怕她在外受欺負,從她十歲開始就親自教她散打。
回到君家後,所有人要求她做一個溫柔善良高素質的名媛。
她便努力收斂心性,做溫和依附君家的菟絲花。
但現在,她就是她,不會為讨好任何人而壓抑本性。
“姐姐,三哥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可是我們的親哥哥啊……”
君棠月被踹開後又飛快爬起來重新撲到君司澈的身邊,含淚控訴道。
卻沒注意到,君司钰就站在她身後。
桀骜少年探尋的眼神落在她被踹開還能活蹦亂跳往三哥身邊撲的身影。
君司钰臉色難看。
他迷茫地站在原地。
看向秦音時,眼神複雜到不敢直視她的眼。
秦音淡漠挑眉,表情有些帥:“君棠月,你錯了。
”
“他是你哥,卻不是我的哥哥。
”
她的哥哥,是秦谟那樣的。
在她被難堪羞辱時,會護在她前面,打倒任何針對她的人,對她偏愛寵溺。
而非,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她更大的難堪!
君司澈被君棠月艱難地扶着站起來,就聽到秦音冷淡劃清界限的聲音。
一時間,他的臉色陰沉到極緻。
“秦音,記住你這句話。
”
“你不認我,我更不屑有你這種粗魯蠻橫的妹妹!你别後悔。
”
“棠棠,小五,我們走。
”
君司澈被徹底惹惱,但他還尚存理智沒在拍賣會上鬧起來。
他是頂流歌手,這件事鬧大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何況,是他一時失手先将銀行卡扔出去,砸到了秦音的臉,還劃破了口子。
他要走,轉頭卻見君司钰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秦音,好似失了魂一般。
君棠月見此,眼眶微微泛紅,上前抓住君司钰的手:“五哥,你怎麼了?”
“三哥和妍妍都受傷了,我們先送他們去醫院吧。
”
君司钰神色恍惚,突然擡眸看向君棠月:“你今天體力不錯,一個人帶他們去醫院也沒問題吧?”
君棠月臉色瞬間一白。
她顫着唇眼眶更紅了:“五哥,我剛剛隻是太擔心三哥和妍妍……”
君司澈蹙眉,聽不得小五對棠棠咄咄逼人的态度,厲聲道:“小五,你是在為了袒護秦音而針對棠棠嗎?”
“棠棠的病況你不清楚?她根本活不過……”
“但凡你拎的清,就知道最該對誰好!”
教訓完君司钰,他轉身就走。
即便被打掉兩顆牙,他還是忍着痛附身抱起宋妍去宴會的臨時醫療室。
今晚的拍賣會,他并不想錯過。
君司钰被落下,他趕緊走到秦音面前,脫下西服外套,殷勤地遞到秦音面前:
“小音,你裙子濕了會感冒的,先披上我的外套吧。
”
秦音掃了她一眼:“不了,我嫌髒。
”
君家所有人,對君棠月有種特有的寵溺,那就是極其喜歡抱着她。
仿佛讓君棠月下地走路,都會引發她的心髒病一般。
更是随時任由君棠月在他們懷裡撒嬌。
君司钰跟君棠月一起來的,西服都染上了君棠月獨有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說完,秦音轉身就走。
與傅森然來到拍賣會廳。
他們的票座位靠後。
而她也在後排看到君棠月如衆星捧月一般坐在君司澈的身邊。
兩人肩并肩坐在第三排。
君棠月的另一邊座位是空的,應該是君司钰還沒落座。
今晚的拍賣會藏龍卧虎,能坐到第三排便能看出君司澈是花了心思的。
“秦音,這張卡你收好。
”
“演這麼一場戲收獲一百萬投資,空手套白狼。
”
“不得不說,你跟秦谟果然都是做生意的好手。
”
傅森然将君司澈扔地上的卡拾起,此刻才交到秦音的手裡。
初見秦音,他原本以為這麼一朵嬌柔明媚的小白花撐不起YM金融。
但顯然,秦音……在給他創造驚喜。
“我不過是抛了個橄榄枝。
”
“接與不接,都看君棠月自己而已。
”
秦音冷淡接過卡,拿到錢卻開心不起來。
隻是可惜了這條香奈兒紅裙禮服,是墨亦琛送的呢。
她本該愛惜的,可她卻不得已将它當成了兌換現金的籌碼。
一時間,她有些想墨亦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