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銅礦、鐵礦、煤礦的開采權一直都是攥在朝廷手中,雖然便于集中管理,但也是一種壟斷,且百姓根本享受不到半點兒好處。
若是元家能介入這些壟斷行業,自然能夠大大賺上一筆。
從長遠看必然能收回那千萬兩銀子的成本,而且開采權一旦落入民間,還可以擴大規模,給百姓提供更多賺錢機會。
臨帝在這件事情倒沒多少猶豫。
主要是近年來,朝廷實際在礦山開采上下了不少成本,若說外包出去也無不可,反正任他是誰,隻要所有權還掌握在自己手中,那麼就可以随時收回來,便點頭同意。
元介出列謝恩。
臨帝答允,那麼從今日開始元亓就離天下第一位女首富更近一步了。
周敞的心暗自一松,不由餘光瞥向元亓。
元亓卻是站在末尾,始終不動,也瞧不出任何神情變化。
周敞就有些吃不準,她想要盡量補償元亓,想要給她更多,但能力到此已是極限,那麼元亓到底還要什麼?
此前得知元亓回到錦都,周敞就曾去與她見過一面。
當時雖然隻提了榮王和文斐判決一事,對于臨帝的輕判輕決,周敞都感到不滿,就不知元亓會如何。
元亓當時卻表示,若是天下人都能夠接受,那麼她也能夠接受。
甚至說那話時,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容。
但周敞總覺得她眼眸中偶爾流露出淺淺的疲憊和郁郁寡歡,都說明了還有心事。
周敞自然直言相問。
元亓卻隻說她現在很知足,并沒有什麼心事。
周敞就摸不清。
這會兒,周敞收回心思,就想着再向臨帝要個恩典:“父皇,既然元家得了朝廷的許可,也該給元家一個合理的名頭才好辦事。
從前元裕在世時,尚有一個‘安泰商紳’的頭銜。
現在元家乃是由其女元亓主持家業,她這次可是不顧個人性命安危,多次往返越北三州危險艱苦之地,不遺餘力支撐戰争取得勝利。
且她還是臨國乃是整個天下第一位掌管如此大事業的女人,難道朝廷不該予以嘉許,也封個‘天下第一女商紳’豈不是好?”
這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臨帝本來就極力避免提及元亓,這會兒就眉頭緊蹙。
禦史中丞賀韬立刻跳出來反對:“這怎麼可以,她不過一介女流,今日能站在殿上,皆因憐其是受害者家屬。
元家再有功勞也不過一介商賈,動機皆以利計,陛下既然都已經賞了礦脈的開采和行銷之權。
再多就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
賀韬乃是榮王的嶽父,對于能夠逃過榮王一黨的牽連,周敞倒是頗感意外。
更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站出來挑刺。
還沒等她開口反駁,禮部尚書沈肆也跟着道:“陛下,元家此女是什麼身份,又做過何等樣事,朝廷中無人不知,又怎可再予以嘉獎?還請陛下三思。
”
沈肆原來也與榮王過從甚密,但因沒有直接參與到榮王通敵叛國和綁架一事上。
臨帝又一力要将榮王一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