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也不過是一轉念的事兒,也不認真,倒把蔣孟弄個緊張,還要反過來安慰:“蔣兄别緊張,文斐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本王也不會為難榮王兄,他的罪行罄竹難書,為求公義,自然要押回錦都受審,相信隻要他的罪行大白天下,到時必是人神共怒。
”
“是、是……殿下說得是。
”蔣孟連忙答應。
周敞又想到鐘與,即便再拖下去,還是得拿出個決定,因此又對蔣孟道:“還要勞煩蔣兄一事,關于本王的老師鐘先生,他千裡迢迢為三軍将士送藥材,卻不幸過于勞累而重病,為國犧牲。
我不想他身後還受颠簸之苦,便請和尚道士來做場法事,然後火化将骨灰帶回去好好安葬。
”
蔣孟早打聽了鐘與在奕王心中的份量,這才舉了靈堂,不敢怠慢身後事。
現在又聽奕王用了“為國犧牲”四個字。
立刻明白,表個态度:“實在應當,鐘先生忘身殉國、死而後已,乃是吾輩楷模,當三軍送行,法事更要隆重。
這件事情就交給下官去辦,請殿下放心。
”
“好,隻這一件事完成,我就可以帶先生回家。
”周敞心中說不出錐心之痛,隻能默默咽下。
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蔣孟起身告辭。
周敞就要跟着下地:“猴子,你幫我穿了衣服,咱們出去走走。
”
“王爺,您才剛醒過來,這是要去哪裡?”瘦猴過來攙扶。
“躺了這些日子,身子僵硬,總該出去走動走動。
”一連躺了三、四日,周敞的确感到身體僵硬。
瘦猴就給周敞穿鞋,卻并不去拿外衫:“王爺,要活動,也先在營帳裡慢慢走動走動。
外面風大,雖說現在是夏天也都是熱風,但也有傷風的危險不是。
”
“我的身體又不是冰做的,難道還能一吹就化?”周敞昏迷這幾日應該是發了高燒,現在醒來,高燒退去,雖然身體虛弱,但反而精神好上許多。
瘦猴還是不取外衫。
周敞就要自己過去拿。
瘦猴還勸:“王爺,奴才知道您要出去做什麼,不過……您知道元小姐為什麼這幾日都沒來看您嗎?”
周敞被猜中心事,就豎起耳朵等着答案。
“那是因為王妃在這裡,像老母雞看蛋一樣,輕易不讓人靠近。
元小姐不方便露面,每日奴才都會去告訴她一聲您的情況,讓她别擔心。
元小姐一切都好,所以您也别擔心。
”瘦猴一口氣把話說完。
周敞自打醒來沒有看到元亓,與諸人都打了照面還是沒有瞧見元亓,如今聽瘦猴這麼說,更加堅持:“既如此,我更要去看一看她。
自打下山,可還沒騰出空兒來好生說上句話。
”
“王爺要說什麼?”瘦猴就問。
“呃……”周敞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心裡就是想見上一面,不僅是她更是奕王的意識。
瘦猴最終拗不過,給周敞重新換了衣服,陪着出了營帳。
周敞一出營帳,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梅生?
瘦猴也同時看到,就是搖頭:“梅生這幾日也是不吃不睡一直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