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眉頭微蹙:“你們一直躲在暗處監視着榮王?”
柳娥有所遲疑,就含糊其辭:“我……我們一直不知道那是榮王,直到殿下您揭穿才知道……倒是……馬大哥知道那裡面許多人都是與兵部尚書彭派有勾結。
”
“你真不知道那是榮王?”周敞又問一遍,卻也不似要聽答案,緊接着又問,“你們今日這麼巧也在附近?”
單憑馬飛虎和柳娥,一男一女,就救了奕王和元亓,還真是不可思議。
柳娥點頭,隻回答後面問題:“本來馬大哥隻讓奴婢躲在遠處,因為奴婢不會武功,他帶着奴婢反而是個累贅。
可是後來奴婢遠遠看見了少東家……就偷偷靠近……後來奴婢看到那……那……”
柳娥越說到後面越神色為難,周敞就接過話來:“那吳風使暗器要害你們少東家,所以你就沖了上去保護了她。
”
柳娥低頭抿嘴,就當默認。
周敞問到這裡瞧一眼元亓:“這些日子你吃苦了,這會兒想必也折騰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容我與柳娥單獨說兩句。
”,
元亓和柳娥同時驚訝。
正這時,幾人同時聽見不遠處山路上,有大批人馬下來的動靜。
周敞便起身要下馬車:“該是高遠他們把人抓回來了。
”
瘦猴趕緊過來相扶。
這會兒一輪橘紅色的夕陽已經挂在鳳鳴山山尖上,高遠終于帶着人馬以及俘虜返回。
一衆沒死的綁匪都被五花大綁除了面具,一個個用繩索連着,像竄了串的螞蟻,下到山下空地,被驅趕一處跪在地上,黑壓壓一片有上百号人。
這串俘虜的後面則是打鬥中死傷的俘虜,其中包括吳嶺和吳風的屍體,都是被擡下來的。
周敞迎向高遠,先問:“将士們可有傷亡?”
高遠回禀:“王爺放心,有受傷的都是輕傷,我方并無重傷死亡。
”
“那就好。
”周敞稍稍放心,這才又掃向衆綁匪,“可都抓了活口。
”
“大部分都是活口。
”高遠回答。
一衆被俘之人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本來就都低着頭,現在更加恨不得縮到地下去。
“全都在這裡了嗎?”周敞又問,主要是沒有看到榮王。
高遠禀報:“大部分都已經抓到,隻有小部分逃進了深山,屬下也派兵前去追捕。
”
周敞到底還是問出重點,“榮王呢?難道他也逃了?”
“沒有,不過……榮王殿下他……”高遠有所猶豫,但也沒猶豫多久,“他昏迷過去了,屬下派人嚴密看管,就在後面。
”
周敞往高遠後面望上一眼就什麼也沒瞧清:“帶我過去瞧一瞧。
”
高遠正要帶路,卻見韓賓和衛甯左右正将一人從擔架上架起來,正是榮王。
周敞上前兩步。
高遠則面無表情地問:“這麼快醒了?”
韓賓就道:“高哥那一下不重,剛才路上就醒了。
”
說着話,來到周敞面前,二人毫不客氣将榮王往前一推。
榮王被架着的時候猶如提線木偶,現在被推上前倒也沒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