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一眼就注意到瘦猴身上的铠甲,甚至腰間還挂了把刀:“你怎麼穿了铠甲?哪裡弄來的?”
“王爺,奴才也跟您去。
”瘦猴咧嘴一笑,将溫水倒在銅盆中,沾了濕毛巾遞給周敞,“王爺是不打算穿盔甲嗎?隻穿這一身常服?”
周敞昨日穿的常服,一宿和衣而卧基本沒阖眼,現在也隻打算換件外袍。
無論是去打仗還是贖人,穿着都不重要,盡量低調為上。
接了毛巾粗粗擦了兩下臉并不回答,而是拒絕瘦猴:“你去做什麼,又不會武功?另外,你還要留下來照顧鐘先生,不必去。
”
“王爺也不會武功,既然去得,奴才也肯定去得。
”瘦猴目光落在營帳内,挂在衣架上的銀盔銀甲上,“王爺還是穿铠甲也好有個防護,奴才這一身還是高哥幫忙從傷員那邊找的。
至于鐘先生,身邊有景姑姑和梅生照顧着呢,王爺不必擔心。
”
周敞還是不打算帶上瘦猴,這一次太危險了:“你不會武功,帶了刀也是無用,還是不要去,萬一……你留下來,他們還都需要你照應。
”
說到最後,隻剩下深吸一口氣。
營帳門口的縫隙,陳原已經帶人等在外面,準備出發。
“王爺也不會武功,又連铠甲也不穿,武器也沒有。
奴才不放心,更得跟着。
”瘦猴也是不容質疑口吻,更回身擋在門口,“王爺若是不讓奴才跟着,您也不要去。
”
周敞無奈:“那铠甲雖好,可惜太沉,穿在身上笨重又行動不方便。
更何況,誰說我沒有武器,已經讓他們備下了弓弩,怎麼也能射殺一兩個敵人。
”
“既然如此,奴才也不穿這身了。
”瘦猴說着就要将铠甲脫掉,學着周敞語氣,“奴才也可以輕裝上陣,就憑這副身體,壓也能壓死一兩個敵人。
”
瘦猴平日雖是個吃貨,但認真起來也是說到做到。
周敞早已了解其為人性情,趕忙擡頭阻止:“别……你還是穿着。
”
“王爺這是答應了?”瘦猴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王爺帶奴才去,奴才可以為王爺駕車。
奴才駕的馬車又快又穩,誰也比不上。
”
瘦猴駕馬車,快倒是真的,至于穩……就見仁見智了。
這種情況,就算不答應,也看不住瘦猴。
若是瘦猴私下跟去,可能更加危險。
這個時候身邊多個親近之人,不管即将面臨的是怎樣兇險,心裡的确能生出幾分安慰。
。
瘦猴得到應允,便不再要求周敞穿铠甲,而是撿起一件水青色外袍,侍奉穿上:“王爺力氣小,不穿铠甲是為了省力氣。
奴才力氣大,铠甲也無所謂,但王爺不帶刀而是帶弓弩,真的有用嗎?”
周敞就這個問題也是認真想過,甚至與高遠也商量過一番,因此道:“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
弓弩,對于奕王這種不會武功,甚至騎馬都騎不好的人來說,可能就是最有用的選擇。
當然,前提是不能近戰。
然而,奕王身為臨國九皇子,與蜃國的最後一戰必須出場。
這時,陳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