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人死燈滅。
随着顯王風铮的死,他的罪名臨帝也是不打算追究的了。
臨帝的臉色陰沉如水。
錦貴妃丁氏說完,便自行退到一邊,力求隻當一個帶路的。
袁韻盛裝華服就要上前,卻被袁川攔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退下。
”
袁韻昂然一指元亓的方向:“她都能上得大殿,我堂堂奕王妃為什麼不能來?”
此言一出,不用問,也就知道袁韻是針對誰而來了。
難怪前段時間,袁韻頻繁出入後宮。
但欺君之罪又是從何說起?
周敞腦中一片茫然,與元亓對視,元亓秋泓潋滟的眼眸也出現一瞬空白。
“你趕快退下,不要無理取鬧。
”袁川慌張勸說女兒離開。
袁韻撇開父親,隻向臨帝行禮:“陛下,臣女要狀告隆裕元家之女元亓有欺君之罪。
”
臨帝剛答應了要給元亓封号,這麼快就被打臉,更是不悅:“這裡是金銮大殿,滿朝文武百官莊重嚴肅,奕王妃為何有此一言?可有證據?”
“臣女出身太府令袁氏一族,知禮法,重規矩,自然知曉言出必有證。
既出此言,自然是人證物證俱全,否則不敢胡言。
”袁韻自信滿滿。
臨帝既問出口,也就是要聽得詳細:“好,那就說來聽聽。
”
袁韻回頭瞧一眼元亓又看了看站在上首的周敞,這才回轉繼續:“陛下曾賜婚隆裕元家,那麼當時禮部必行納采問名之禮,必定問及其女是否已有婚約。
而那時的元家也必定是否認了的。
然而,據臣女事後查實,早在多年前,元亓與上一科狀元文斐早已定下終身,這難道還不算是欺君之罪嗎?”
這算什麼?
周敞站出來解釋:“父皇,元亓與當時的新科狀元文斐并無婚約,亦無私定終身,這一點兒臣清楚得很。
”
袁韻倨傲斜睨:“陛下,臣妾有人證、物證,物證在此,人證已帶到宮門外,還請陛下允準召見。
”
臨帝就先問:“物證是什麼?”
袁韻示意身後端着東西的宮女,其中二人擡着一口箱子上前。
“打開。
”袁韻命令。
兩個宮女就依言打開箱子。
衆人目光齊向箱中看去,裡面卻是滿滿當當的許多信件。
“這是從丹陸城文斐家老宅中獲得,全部是元亓多年來寫給文斐的信,裡面不乏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之詞。
”袁韻指着箱子裡的信件說明,“這麼多信,足以說明他們早已暗通款曲,私定終身。
”
這很難不讓人想起當初奕王大婚時,婚宴上散播的那些信件。
袁韻更繼續說道:“當初在奕王殿下的那次婚宴上,就曾有人揭發過元亓與文斐的私情,那些信件均是文斐單方面寫給元亓的,不足為憑,不過相信在場的很多位大人也都看過。
如今這些信件則全是元亓寫給文斐的,二者相互印證,無可抵賴。
”
“那件事情,當時文斐也在場,已經當場就澄清過,那些信紙并非其所寫,乃是有人惡意僞造。
”周敞冷哼,“哼,可惜當時本王沒能追究,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