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冤叫屈在這種地方根本都無用。
招風耳話音一落,兩個獄卒不等吩咐,直将周敞從地上拖起。
“你們這是沒有王法,我最多是配合調查,又不是犯人,你們憑什麼刑訊逼供?”周敞拼命掙紮。
終究白費力氣。
一眨眼功夫,她就被綁在了一具人形木架上,整個人被抻成個“大”字。
巨大的恐懼甚至讓她忘記了手指的疼痛。
招風耳冷冷一笑,根本不予理會:“先抽她二十鞭,總能說出點兒什麼來的。
”
話音一落,“唰”的一鞭落在周敞身上。
“啊……”周敞就覺肩膀到前胸火燒般一道。
“唰、唰。
”緊接着又是兩鞭。
周敞甚至沒來得及痛呼出聲。
“唰、唰、唰……”鞭子暴雨般落下。
周敞眼冒金星。
“等等……”
就在周敞疼得憋口氣都上不來的時候,招風耳卻突然叫停。
“這件獄服可是我們刑部的吧,若是打壞了可怎麼好,”招風耳幽幽的聲音帶上淫邪,“應該脫了衣服才是。
”
“是,大人想得周到。
”兩個獄卒也跟着一臉淫笑。
“你們……”周敞想咒罵,但無邊的憤怒沖上頭頂,讓她想不到還能有什麼詞來形容這等龌龊之徒。
招風耳說着話也從桌案後繞出來,走到近前:“哼哼,邀月坊唯一的女掌事,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
周敞終于明白,原來這人根本不是為了問什麼口供,就是憋着壞心來侮辱她的。
難道真的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可名狀的巨大恐懼與羞憤襲來,比之前晚面對狗熊男還要強烈上千百倍。
其中一個手裡沒鞭子的獄卒已經上來扯周敞的衣領。
周敞除了拼命晃動腦袋,根本反抗無能。
李掌事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緊繃到了極點。
她先夫早亡也沒想過再嫁,一心守潔,雖然人在邀月坊中,但時刻都比任何人更注重名節。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要在這森森大獄中受辱。
周敞雖然沒有這般保守的“名節”的觀念,但她向來甯折不辱。
“嘶啦……”
衣襟被粗暴扯開,露出裡面單薄小衣。
“等等,”周敞目眦欲裂,心中最後一根弦也随之崩斷,既然隻能如此,那麼她就要問上一句,“你們如此折辱于我,至少告訴我,你們姓甚名誰?”
“你問本大爺?”招風耳譏笑,“你也配。
”
“有膽你報上名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敞發出的是最後的怒吼,卻那般無力。
“癡心妄想。
”招風耳更是輕蔑冷笑,“你一個老鸨就算做了鬼,又能奈我何。
”
周敞一口氣堵在心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是絕望,而是無邊的恨惡。
絕望隻會讓人求死,而滔天的抱恨則讓人更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能複仇。
招風耳見周敞似乎認命般閉上了眼睛,更加張狂:“哈哈,平日裡,那邀月坊咱們兄弟進去不得又怎樣?今日咱們爺們便将邀月坊的女掌事玩上一玩,豈不是比他們還快活?”
邀月坊雖是青樓,明面上是元家開設,背後卻有更大的庇護,走的更是高端會所的路子,不是有錢任誰都能進去,須得有人引薦才行。
招風耳酒色财氣樣樣都沾,自诩大小在皇城中也算是個“人物”,卻始終無人引薦,沒得着機會去裡面逛上一逛。
每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