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零食盤子裡擺着還剩下的石頭餅,有一些碎屑撒在桌邊,杯子裡剩下一點點挂着杯壁的牛奶。
    
鄧布利多教授收回目光,坐了下來。
    
海格端來一杯牛奶,遞到鄧布利多教授面前,笑着說道:
“剛剛是梅卡過來了。
    ”
“哦,梅卡·安德斯,他是霍格沃茨今年的新生,跟哈利住在同個寝室。
    ”
“噢?很熟悉的名字啊。
    ”鄧布利多教授接過牛奶,抿了一口:“看來這些年輕的孩子都很喜歡你啊,海格。
    ”
海格撓了撓頭,笑了笑:“還行。
    ”
那頭有些年邁的黑犬牙牙在角落舔着骨頭,鄧布利多教授看了一會,笑着看向海格:
“你心思純淨,就容易招來那些孩子的喜歡,就連這些小動物也是親近你。
    ”
“說到這個,你那頭三頭犬牙牙安置好了嗎?”
“好了。
    ”海格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擔憂:
“不過教授,牙牙年紀還小,真能應付得了那要來偷那塊石頭的賊嗎?”
鄧布利多教授聽他這樣說,失笑道:“海格啊,你太小看牙牙了,即便它再年幼,它那龐大的體型也足夠巫師喝上一壺的。
    ”
“可是。
    ”海格從懷裡摸出了一張折得皺皺巴巴的報紙,指着上面皺眉道:
“那個想要盜取那塊石頭的人,已經闖入過古靈閣了,那裡可是除了霍格沃茨外最安全的地方啊。
    ”
鄧布利多教授搖了搖頭,安慰道:“别擔心,海格,如果真有意外,我們的教授不會袖手旁觀的。
    ”
“再說了。
    ”他笑了笑:“我還在這裡呢。
    ”
他喝下了整杯牛奶,滿足得眯着眼睛,随後站起身來,拍了拍海格的手臂,笑道:
“我該走了,海格,感謝你的款待。
    ”
“放心吧,牙牙即便在那間廢棄的教室中,我們也會把它照顧的很好。
    ”
海格連忙跟着起身。
    
見海格要親自送他出門,鄧布利多教授擺擺手:
“不用送了。
    ”
老人在海格目光中邁出了小屋的門檻,身影漸漸遠去。
    
……
離開海格小屋的梅卡·安德斯,抱着期待的心情,終于等到了夜晚的降臨。
    
趁着這會學生還未回寝,梅卡取出了一支小玻璃瓶,裡頭裝着粘稠的綠色溶液,說實話,這東西看起來有些惡心。
    
他剝開瓶塞,拿起來聞了聞,有些嫌棄地将它拿遠了些。
    
這東西一股腥臭,像是變質了的肉,光是聞着,就讓人有想要嘔吐的沖動。
    
“吃得苦中苦。
    ”
梅卡安慰自己,伸出右手的手腕,将手腕上的血色花瓣的圖案完整地展開,在夜色的襯托下,這花瓣變得更加猩紅。
    
他将瓶子中的綠色溶液,緩緩倒出瓶口,滴落在血色圖案上。
    
粘稠的綠色溶液剛接觸皮膚,有一陣冰涼的觸感,像是冰塊,随即讓人感受到類似蜘蛛絲的惡心黏連。
    
那溶液在血色花瓣上流淌開來,就在梅卡疑惑為什麼還沒反應的時候,血色的花瓣上似乎有紅光一閃而過。
    
梅卡看見那手腕的圖案似乎變得模糊了些,隐約浮現出第二片花瓣,那上面的綠色溶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被吸收殆盡。
    
梅卡放下瓶子,他感受到體内變得燥熱,卻偏偏有一絲陰涼夾雜其中,在身體流淌。
    
知道要發生某種身體變化的梅卡,跟随着心裡的指示,閉上了眼睛。
    
那道陰涼的氣息從手腕上流淌到了小腹,又上升到了心髒的位置,停留了一會,又繼續來到了頭部。
    
很快,陰涼的氣息似乎發生了裂變,有更多的陰涼氣息從心髒處流淌而出,從兩道開始,變得越來越多,最後連梅卡也放棄了數數。
    
他隻覺得渾身仿佛有起碼數百以上的陰涼氣息,伴随着血液在渾身流淌,灌入四肢百骸,一切深層的變化,在悄然地進行着。
    
等到身上那燥熱的感覺,徹底被陰涼的氣息覆蓋,梅卡終于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一道血色的光芒劃過眼底。
    
他張了張嘴,似乎感受到有一對利齒正在生長,但還未能徹底出來。
    
鼻子的部位也似乎有所受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