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要這樣笑
“沈老師。
”沈關玉到的時候，顧遲已經早到了一會兒了，顧遲把菜單遞給沈關玉，“我點了幾個菜，你看看要加什麽。
”
沈關玉把菜單放回去，“不用了。
”顧遲點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口味點的。
菜還沒上，兩人面對面坐着，顧遲看着沈關玉的眼睛，“沈老師，半年，你也不給我發條消息。
”
沈關玉下意識道，“你不是也沒給我發過消息嗎？”這話出口，沈關玉自覺懊惱，這話聽着倒像是他和顧遲賭氣似的，并非他的本意。
“我不是不給你發消息。
”顧遲垂下眼眸，他有很多次都想聯系沈關玉的，隻是，他不敢。
這半年來，他四處旅行，都不曾回到這裏，他就是想想明白、想清楚一些事，“沈老師，我…”
“打擾了，給您上菜。
”服務員推開包廂門，将菜端上來後又很快退了出去。
沈關玉看着顧遲，露出一點笑容，這樣已經是最好了的，不是嗎？他們還能做朋友，還能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
“沈老師，你別這樣笑。
”顧遲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腳尖。
“為什麽？”沈關玉看不見自己是怎麽笑的，笑得很難看嗎？
“我不喜歡。
”笑的那麽釋然，好像他們的過去都已經徹底翻篇兒了似的，顧遲強調一遍，“我不喜歡。
”
“什麽呀？”沈關玉不明所以，但是縱容道，“好好好，不笑不笑。
”
“還是笑吧，但是不要像剛才那麽笑。
”
“顧遲同學。
”沈關玉看他，“你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多？”
顧遲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多。
”
沈關玉白他一眼，眼睛裏卻是在笑的。
還是這樣笑比較好，顧遲在心裏暗暗道。
“這半年，我去了好多地方。
”顧遲有半年的話要和沈關玉說。
沈關玉輕輕笑了笑，“我知道。
”顧遲的朋友圈，每一條他都看了。
天南海北，秀麗風光。
顧遲哼哼一聲，“你也不給我點個贊。
”
顧遲每次發朋友圈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着，他會不會在看呢？雖然沈老師從沒給他點贊或者評論過，但顧遲覺得，他應當是在看的。
沈關玉拿起手機，随即，顧遲手機傳出了一連串的提示音，顧遲拿起來一看，沈關玉給他每條朋友圈都點了個贊。
就好像，是對過往他每一次期待的一個回應。
顧遲彎了彎嘴角，“沈老師，這還可以補的嗎？”
沈關玉笑，“不可以嗎？”
顧遲把手機收起來，鄭重道，“可以。
”
過去的那些時光，他想要一點一點地補回來。
沈關玉挪開目光，“幹嘛突然這麽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