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怎麼成?”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官人如此年輕,日後一定會高中的,怎麼能回家種地!”藍氏瞬間拔高了聲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婆婆。
秦書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原主老太太就是太慣着老大夫妻倆了。
念着是長子,讀書人,兒媳又是秀才家的閨女,所以格外的包容,寵溺。
至于不讀書回家種地這種想法,更是絕對沒有想過的。
但是如今不同了,家裡的老頭子是許則川啊,這一家子的事,她還不敢做主。
“娘,您跟爹商量了嗎?”藍氏又道。
秦書聞言,冷冷的看着她,哼了一聲,“叫喚什麼,沒見姚哥兒都要醒了。
”
藍氏一愣,這才發現床上的兒子已經不安分的動了起來,隐約間還有點哭了的意思。
同時,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孝大于天,她真是昏了頭了,竟然這般跟婆婆說話,若是傳出來,怕是被罵死了。
“是,是兒媳疏忽了,娘莫要怪罪。
”她态度誠懇的跟秦書示好,然後抱着姚哥兒哄了起來。
、
看在大孫子的面上,老太太也不會跟她計較的吧。
果不其然,見秦書瞥了自己一眼,轉身出了屋子。
看着婆婆的背影,藍氏咬了咬牙。
夜色降臨,許家村零零散散的光亮漸漸淡去。
正屋側間,二人面對而坐,開始讨論後續,“我已經讓藍氏通知老大回來了,估摸着這兩日就能回家了。
”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一個屋,一張床,别說,真是尴尬。
“甚好。
”
“我今天出去轉了一圈,還算能接受,村裡人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許則川說着今天的情況,晚上在飯桌上,有藍氏同張氏在,他們倆格外束縛,如今回了屋裡,總算松快了下來。
“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秦書問。
許則川一怔,接下怎麼辦?
他們倆回家肯定不現實了。
而原主二人也還算年輕吧。
雖說按着古代的情況,家裡四個兒子,養老問題肯定不用擔心了,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原主二人,碌碌無為一生在古代混日子,許則川表示不能忍受,而據他對秦書的了解,肯定也是一樣。
秦書托着下巴歎道:“咱們好在穿成食物鍊頂端,家裡活有人做,可若是常年這樣下去,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
許則川颔首,心中稍慰。
“但是這衛生情況,生活條件,着實堪憂啊!”秦書無力吐槽。
“那家裡,有多少存銀啊?”許則川問。
秦書身子一震,趕忙起身往炕床那走去,三下五除二的脫了鞋子,然後挪開了小櫃子,箱子,最後灰突突的磚瓦前,小心翼翼的抽空,取出了一個翻着油光的黑匣子出來。
許則川湊了過去,順帶拎着煤油燈看着秦書數家當。
“雖說祖上留下不少東西,可也是書籍同田地,若是銀子還真沒剩下多少。
”秦書将匣子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許則川入目就是兩張百兩的銀票,加上五個二十兩的銀錠子,其次是一些碎銀和不少銅錢,随後便是兩個紅布包裹着的一對玉镯同一副金鎖,瞧着挺不錯,據說那位舉人太太戴過的,估摸着能值幾百兩銀子。
“除了這些,就是一些簡單的首飾零用之内的,你大概也記得,沒多少錢,估摸着百兩吧。
”
許則川歎了口氣,擡手摸了摸胡子,那還真是堪憂啊。
雖說許家有田地在,可是供養讀書人,提高生活标準,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