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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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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可羅雀的男醫館裡,男醫正百無聊賴翻看着醫書,他無聊地歎着氣。

     畢竟世人眼中,男醫畢竟為男子,并不可靠,一些普通的病症世人并不會首選男醫,反而是對女醫求賢若渴。

     倒是是一些男人身上,羞于啟齒的夫科病症,才會特地來這男醫館。

     所以世人眼中,男醫館素來不祥不潔。

     畢竟男子若是潔身自好,怎麼能得那些羞于啟齒的夫科病症?必定是背地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些潔身自好的男子若是瞅見有男人進出男醫館,必定鄙夷一番。

     随着門口“吱呀——”一聲。

     人迹罕至的男醫館此時來了客人,男醫頓了頓,擡眸向上看。

     那客人一身黑衣,束腰緊緊裹着勁瘦的腰肢,帶着黑色面紗的鬥笠,是身姿出奇高挑健碩的男子,肩寬腰窄,比一般尋常女子還要高挑。

     哪怕衣着樸素寡淡,但面料着實精緻,也能看出來身份并不低微。

     戴着鬥笠的男人慢步走上前,倒是有幾分冷寂蒼冷的威風,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佩劍,大抵察覺到男醫驚異又有些恐懼的視線,他頓了頓将佩劍放在桌下。

     佩劍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掀開袖口,露出冷白帶着青色血管交織的皓腕,示意男醫把脈。

     男醫被男子身上蒼冷的氣質驚了一瞬,又猛然回過神來伸出手把脈,随後他微微擰了擰眉頭,緩聲診斷道。

     “這位公子,你應是懷了身孕,按脈象來看,是兩個月以前。

    ” “嘶——”男醫又蹙了蹙眉,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

     “公子身體強健,想來是習武之人,脈象比一般人要穩健許多,但……” 他猶豫幾分,終究是開口。

     “但終究是男子之身,胎兒脈象還未徹底平穩,懷胎三月之内,莫要進行房事。

    ” “昨夜公子應是……縱欲嚴重,此時應抓上幾副坐胎藥,好好調理半旬,以後莫要如此放縱,三月之後才方可——” 這話說得見慣了男子夫科症狀的男醫都有些羞恥。

     但才有孕兩月,便如此不負責任放縱情.欲,若非這位神秘的公子素來習武,身子強健,胎兒經過一夜怕是要小産了。

     大抵是聽到他懷孕了的診斷,這位公子的心跳脈象猛然劇烈跳動,身子都僵硬許久。

     黑色的鬥笠面紗之下看不清神情,許久之後才啞聲開口,“……替我抓幾副坐胎藥,務必保住胎兒。

    ” 大抵是覺得語氣僵硬,此時胎兒狀态不穩,有求于人,又低聲補充了一句。

     “多謝醫師。

    ” 小男醫抓完了藥将藥丢給男子,便倚在桌案上瞧着神秘男子離去的背影,抓藥的小童也好奇地張望,低聲道,“小醫師哥哥,這男子好生神秘。

    ” “是啊……”小男醫把玩着男人放下的那錠銀子,又湊到小童身旁,神神秘秘地道,“依我來看,這男子必定是官宦府中千金公子的侍衛。

    ” “為何?” 小童不解撓着頭。

     男醫館素來上不得台面,為懷孕一事特地來男醫館,這位男子如此神秘想必也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男醫此時嘿嘿一笑,眉眼中帶着幾分得意,解釋道。

     “那官府娘娘們後宅裡的千金公子,各個嬌生慣養,唯恐有人傷了公子,但總歸女侍衛需要避嫌不方便,怕是會壞了公子清譽,便素來有男侍衛一說,專門用來保護公子們。

    ” “一些随着公子出嫁的男侍衛,便會禍亂後宅,刻意勾引公子妻主爬床,若是懷上身孕,便可被擡為小侍,擺脫奴籍。

    ” “你瞧——”男醫拉長尾音,眉眼帶幾分鄙夷,“這男子身形高挑高大,瞧着不似嬌生慣養的男子,又刻意隐藏容貌身形,便是說話時嗓音也壓低刻意不讓人發現他的身份,而且出手闊綽,竟然直接放下那麼大一錠銀子說不用找了,随後拿了藥轉身就走。

    ” “懷孕兩月也依舊放縱情.欲,想必是背地偷.情,勾引了公子妻主,為了惹得妻主歡喜,才孕期放縱求歡,如此不知羞不負責任。

    ” “出手如此闊綽,是公子的妻主暗地裡接濟的吧。

    ” 男醫不屑“啧啧”幾聲,又把玩了幾下手上的銀子,丢入錢櫃之中。

     小童恍然大悟,贊歎着醫師聰慧。

     其實他猜測了如此之多,總共也隻有一件事猜對了—— 墨夷初并非陪嫁的浪蕩男侍衛,而是男扮女裝的将軍。

     但他确實在偷.情,也确實下賤。

     在昨夜宴裡,看着桌上的佳肴而嘔吐惡心之時,墨夷初便隐約意識到自己懷了身孕。

     但明月三千樓高懸而上,瓊樓玉宇,女子宛若乘風而起,飄渺慵懶,她的眸子帶着晦暗的情欲,垂眸而看他,倨傲又漠然,可她的吻熾熱。

     對,熾熱。

     身上的披風依稀帶着她的體溫,讓墨夷初整個人都恍惚,又顫抖着沸騰至極。

     哪怕知曉自己懷了身孕,他還是在那樣的視線下,閉上眸子,情難自抑。

     勾引了她。

     至于那同樣與他厮混、糾纏、偷.情的女子是誰? 便是這整個天下最最尊貴之人。

     ——當今帝王,朝雲帝。

     —— 洛雲雙歎了一口氣,她指尖揉着額角,有些許的懊悔。

     ……但隻有一些。

     素來風流的浪蕩.女子本就是流連花叢又高高在上,垂眸倨傲,誰都得不到她的愛意。

     可是昨夜酒氣微醺,刺骨的寒風與那雙蒼冷眸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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