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潔一愣,感覺手指傳來的溫度,低頭一看,對上那雙大大的眼睛,正忽閃忽閃的看着他,還沖他笑了笑。
阮白潔也笑了下,也沒掙脫,任十三的小手抓着他。
“你們真的是族長請來的?”村民又一次确認。
“要不是幫族長的忙,我們才不會來自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
阮白潔也不客氣,直接對着村民說出他的想法,十三也在一旁點頭,就是就是,又冷又偏僻的!
“族長可是個大好人呐,多虧了族長我們才能活下來。
”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女村民突然開口說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這讓十三覺得這很NPC
“大叔,這井不是取水的吧,這有大型動物攻擊過的痕迹,明顯是沖着井裡的什麼東西來的,啃咬鑽刨,總不至于為了喝幾口水吧,何況這兒連個井繩都沒有,這肯定不是取水的。
”
淩久時看了井邊好一會才做出推測,最後直接下了肯定,走過來對着村民來了這麼一句。
村民聽到他說的話,臉色變了變,也不敢看他隻是低頭不說話。
“族長請我們來,肯定是要解決某些事情的,你們要再這麼支支吾吾,我們可就不管了。
”阮白潔看到輕笑一聲說道。
“二位,這個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
”村民顯然有些為難。
“你們躲的是一頭狼。
”淩久時帶着懷疑又有些肯定語氣的說道,畢竟看那抓痕也不像是别的弄你出來的。
“是啊。
”村民一聽趕緊點頭确認。
“那你們不用躲了,它已經被我給殺了。
”淩久時看着村民松口得意的說。
“那是我殺的。
”阮白潔靠近他輕聲說道。
“分什麼你我,太見外了。
”淩久時厚着臉皮回道。
阮白潔臉上頓時有些一言難盡,但也沒說什麼。
“要是照這樣說的話,你們兩位就是我們族裡的大恩人啊。
”村民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全無喜色的回答。
這讓十三有些意外,這狼都死了為什麼他們不高興?難道還是有什麼隐情?
“沒有那麼嚴重,您就需要回答,我們剛才問的那幾個問題就行。
”淩久時趕緊搖手說道。
“我跟你們說,這個井他不是用來取水的,是當年族長帶領我們躲避狼災的時候而修建的。
那些村外的人,他們知道我們遇到了狼災,非但袖手旁觀,還說我們,但是做多了遭報應,引來了異獸把我們趕盡殺絕。
”
村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一絲表情氣憤的說道。
“那這口井裡發生過什麼事啊?”淩久時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有怪物。
”
村民躊躇了一下說出了這三個字。
“怪物?那你們怎麼不把它給炸了,或者是填了?讓怪物沒地躲呢。
”淩久時覺得這辦法也不是不行啊。
“這個辦法不是沒想過,我們村裡已有對兄弟,他們膽子就挺大的,他們就填自家的井,正在填的時候,這兩兄弟探頭一看,這兩條命就都沒了,這誰還敢填呐!就沒填成嘛。
”村民小心翼翼的說出實情。
臉上帶着慌張的表情。
“兩兄弟?”
一旁的阮白潔聽到後,在那裡琢磨着什麼,淩久時聽到了答案,向那個村民道謝,拉着十三就準備走了,阮白潔看到也是趕緊跟上。
“以後啊,不用跟他們那麼客氣,有疑問進去就問。
”阮白潔邊走邊說。
“那問不到呢?”淩久時反問。
“打呗。
”阮白潔看了眼淩久時回答。
“不是……!”淩久時聽的有點無語。
“沒什麼可是的,你記住了,你要查井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去的時候隻有你自己。
”阮白潔看着淩久時一臉認真告訴他。
“這人多好辦事嘛!”淩久時對他的看法不苟同。
“我害過你沒有?”阮白潔見他不答應,一臉認真問他。
“目前來說沒有!”這句話是真的,自從遇到他之後除了嘴毒點,老是調戲他之外還真沒有害過他。
“那你目前就聽我的。
”
阮白潔說完這句話彎腰抱起十三就走了,淩久時無話可說也跟了上去。
兩大一小走進院子,發現除了他們人都到齊了,一個兩個的凍的直打哆嗦,圍在那裡竊竊私語。
“幹嘛去了?現在才來?”
小柯看到她倆總算來了開口問道,語氣裡多少帶了點有點情緒,畢竟人不到齊NPC不說話。
“村裡逛了逛。
”淩久時很聽話阮白潔的話回答道,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他們找線索去了。
“你們要做棺材,那得上山砍樹。
”
果然,見他們人都到齊了,坐在院子中央的木匠拿下抽的旱煙看着他們說說出這段話。
“我們大夥也沒做過棺材,需要幾根木頭啊?”熊漆疑惑的問道。
“三根,一人抱着大樹,三根,一根都不能少,樹身要直,沒疤,沒裂,沒蟲眼,沒挨過雷,沒過過火,山陽那邊的要,山陰面的,不要。
”
木匠那嘴叭叭的一頓說,直接給衆人幹懵了,這麼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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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棺材多久能做好?我們要得急!”
小柯在一旁趕緊問道,結果木匠不說話了,就坐在那裡抽着煙,小柯見狀又喊了一句後才說
“你們先砍樹去,把樹砍了,你們還活着,然後再問我。
”這話一出小柯和其他人的表情立馬變了,這什麼意思,去砍樹還能有危險?
“别介啊老人家,這天這麼冷,您要是先死了怎麼辦!”
阮白潔哪裡看的慣木匠那說話,那嘴跟抹了砒霜一樣回怼過去,頓時讓還鎮定抽煙的木匠給弄急眼了。
“老頭我命硬!”
“我看您啊也就命硬的起來。
”阮白潔也不示弱回怼過去。
“哎,他要是不想你就别勉強他了。
”
淩久時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怎麼說還是老人,而且他覺得阮白潔做法有些強硬。
“能不勉強嗎!咱們要是先涼了,就算了,他先涼了怎麼辦?您說是吧。
”阮白潔最後一句看着木匠說的。
木匠看了他一會沒說話,又低頭抽起煙來。
阮白潔看着他不說話笑容也消失了,把懷裡的十三放在地上,轉身從後面的木堆裡拿起一把斧頭走向木匠。
“唉,你要幹什麼?”
木匠被他的舉動給弄的有些慌張的說道。
“我先看看你的腦袋裡,有疤有裂有蟲眼沒有!”阮白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木匠說。
木匠看着他不像說着玩的,又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斧頭後更慌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聲音都有些發抖。
“試試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
阮白潔沒回答他的話,說罷直接舉起手裡的斧頭向着木匠砍去。
衆人被他的舉動吓得一個個喊出了聲伸手想要阻止,有的人甚至還捂住眼睛。
“三天,三,三天。
”
木匠看着快要砍在他腦袋的斧頭,趕緊開口結結巴巴說道,再不開口腦袋都要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