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宮的清晨,鳥語花香。
    
馬無才禀報了相關事宜,以膽大妄為為借口,極力推崇桂陽王出來為劉家辦事。
    
劉玉沒有拒絕,畢竟他現在無人可用,“得讓他背幾條人命,他太純白了。
    ”
馬無才直呼官家英明,憑他對劉魁的了解,這個劉魁的将來不可限量,一定要搞好關系,往後時日還長,可以稱兄道弟。
    
劉玉沉思了一會,接着吩咐道:“這次的監斬采花大盜就讓他來吧,順便放出風去,讓世人半信半疑,斬白烏鵬是他出的主意,瞞天過海。
    這個鍋就讓他來背吧。
    ”
“還有,一條命還不夠,得讓他多見見血面,想要女人也要付出。
    ”
……
劉魁到了府衙,
排了好多衛兵,個個威武霸氣,一看就是北府軍已經出動,像是看押朝廷重犯一般,疏忽不得。
    
這讓劉魁很是不好想,一個采花賊,至于這麼興師動衆嗎?
謝水流見到劉魁,急忙迎了上來,禀報道:“王爺,犯人已經就位,接下來你身騎高頭大馬,帶着犯人,遊街示衆。
    拉到午門廣場,統一問斬。
    ”
劉魁驚愕,“遊街?”
謝水流不假思索的回複道:“這是常規操作,習慣了就好。
    ”
“一個采花賊,至于這麼勞民傷财嗎?”
“王爺此言差矣,問斬可不是一言兩語的,這可是大事。
    ”
劉魁反問道:“是不是采花賊你心裡沒點逼數?”
這個馬無才早就跟他說過,拿個死囚犯定罪,功勞是自己的。
    
“這……”謝水流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
    
馮莫機跑了過來,拉着劉魁就往高頭大馬上湊,“别墨迹了,再墨迹天都要黑了。
    這光天化日的,砍個人不是挺正常的嗎!”
整個長安街,重兵壓陣,夾道直沖午門廣場。
    圍觀的群衆隻能遠遠觀望,半分擠不進去。
    
劉魁騎着高頭大馬緩緩而來,威風凜凜,氣壓八方。
    不過回頭一眼,頓時渾身一打哆嗦。
    
身後一排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囚車,估摸着有四五十個。
    這哪是監斬一個采花賊啊?這分明是要把采花賊夷三族了!
到看囚車内部,中老婦幼,個個神情呆滞。
    
劉魁覺得這事不對,看向身旁的馮莫機,剛想詢問緣由。
    
“不是一個采花賊嗎?哪冒出來這麼多人。
    ”
馮莫機說的很輕巧,“這是團夥作案,罪加一等。
    王爺無需多慮,到了午門直接下令斬就行了。
    ”
接着馮莫機提鞭鞭馬,大馬呼嘯而去,直逼午門。
    一點不給劉魁廢話的時間。
    
午門廣場圍了很多人,但都被北府軍阻擋在外圍。
    
劉魁坐在高台上,看着一排待斬的采花賊,問身邊的馮莫機,“馮長史,你确定這是斬采花賊。
    ”
馮莫機嘿嘿一笑,“王爺,今天你是主監,凡事都是走個程序而已。
    這朝中大員辦事,從不問青紅皂白,隻有案宗陳錄。
    ”
接着馮莫機拿出一本看了都煩的案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