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自打入了臘月,祝溫的媽媽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問她什時候回家過。
偏偏祝溫今特别忙,放了寒假之後,馬不停蹄地準備着說課比賽和課件比賽,空閑時間甚至比平裡上課還少,就連小夜她也是和ppt度過的。
直至大三十當天早上,祝溫和令琛被門鈴聲吵醒。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是聽錯了,捂着被子繼續悶睡,後來門鈴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令琛才掀開被子,一臉怒氣地看着房間門。
他晨間發有『亂』,幾縷發梢壓着眉眼,身就跟去打仗似的。
但他剛剛下床,手腕就被人拉住。
祝溫還是背對着他,眼睛也沒睜開,『迷』『迷』糊糊地說:“你這床氣什時候改改。
”
令琛停下腳步,又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揉』了臉。
“我去開門吧。
”
祝溫強撐着困意就坐來,“你去洗漱一下,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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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沒睡醒吧。
”
令琛抽自己的手,她剛剛擡一的上半身摁回床上,“衣服都沒穿,開什門?”
“……”
祝溫飛速被子往上扯,閉眼深吸氣,“去的時候關好門。
”
“知道。
”
令琛還是去浴室洗了一冷水臉。
他是有兒床氣,不過最近已經被訓練得收斂多了,至少洗個臉消一大半氣。
但令琛還是盯着一副死樣子去開了門。
“這早,你不用睡覺?”
令興言牽着令思淵站在門口,臉『色』也不大好。
“你知道現在幾了嗎?”
令琛眼睛還有兒惺忪,顯然确實不知道時間。
“十二啦!”令思淵舉手說,“已經十二了!豆丁都床啦!”
豆丁是令思淵新養的荷蘭豬。
“……”
令琛低斜眼瞥令思淵,“就你有嘴?”
“哈哈,怎說話的呢?不可以對叔叔這沒禮貌。
”
令興言笑着拍自己兒子的腦袋,嘴裡在教導,卻大有鼓勵之意。
随後他又盯着令琛,“祝師呢?也沒床?”
見令琛沉默,令興言搖歎氣,“所以說近墨者黑。
”
“好好說話,她學生還在這兒。
”
令琛退了一步,讓兩人進屋,“昨晚回得遲,忘了跟她說。
”
昨天令琛去參加了某個視頻平台的晚會,淩晨兩才到家,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自然令興言的臨時叮囑抛到了腦後。
“你趕緊收拾收拾。
”
令興言滿是嫌棄地打量令琛,“今天是什子你不知道?你就這幅樣子去吧,你看祝師的家人會不會待見你。
”
說着他就往衣帽間去,“我給你找找衣服,你知道人家最喜歡什打扮不?好不好看是次的,重的是得看來靠譜,最好是讓人一眼就覺得有公務員的氣質,這事兒就穩了。
”
“行了,你歇歇吧。
”
令琛攔住『操』心的令興言,“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令興言愣住:“什事?有什帶的嗎?你現在說,我叫人去買。
”
令琛:“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
“……”
行,從炫女朋友變成炫未婚妻了。
但令興言心你過人家爸媽這關了嗎你就炫。
“也行,讓祝師關,她最了解她家裡人。
”
令興言順勢抱着令思淵在客廳坐下,還不忘催他,“快兒啊!今天堵車,别回人家以為我們真是去蹭飯的。
”
今天确實是令琛和祝溫一同回彙陽的子,但祝溫着令琛這忙,也沒必早趕路,下午三四發回家正好吃夜飯,也不匆忙。
令興言本來也沒摻和什,隻是他昨晚和自己父母商量了一下,覺得令琛家庭情況有特殊,怕祝溫的家裡人介意,于是臨時決定陪他一去,一方面可以幫他應付場面,一方面也是給他撐底氣。
既然這決定了,令興言就覺得應該早發,令琛不是會做飯,到時候『露』兩手刷刷好感。
隻是他沒到,令琛居然這事兒給忘了。
“哎我再跟你交代,晚兒你見到人家爸媽,你得——”
“我知道怎應對。
”-
令琛回到房間時,祝溫已經穿好衣服洗漱完,正在對着鏡子梳發。
“誰啊?”
“令興言和他兒子。
”
令琛站在她身後,拿過她的梳子,細緻地将她的長發梳順。
“他們怎來了?”
有人幫忙,祝溫便擡着開始抹水『乳』,“找你有事?”
“他們打算今天跟我一去你家。
”
祝溫手裡動作停下,扭驚詫地看着令琛。
“你怎不早跟我說?”
“臨時的,昨天回得晚,看你睡着了就沒吵醒你。
”
他偏過,對着祝溫的眼睛,“其實他也就是順路,不然還是讓他先回自己家過,他家也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
”
“不是,我就是怕太匆忙了沒有招待好人家。
”
祝溫說完,臉也不抹了就去拿手機,“我給我爸媽說一聲吧,讓他們多添幾個菜。
”
發消息的時候,祝溫還在碎碎念。
“你就算昨晚忘了,今天早上也該跟我說一聲的。
”
“我早上說的。
”
令琛靠着牆,像是還沒睡醒,又像是在回味這個早上,“不是你不給我說的機會?”
“我怎……”
祝溫後知後覺回過神,閉上了嘴,從鏡子裡瞪令琛一眼。
昨晚令琛回得晚,怕吵醒祝溫,根本就沒進房間,直接睡在了客房。
一向睡眠良好的祝溫卻反常地了個倒夜,六,天還沒亮,她到不久後就帶令琛回家見父母,便緊張得沒再入睡。
她側又見床邊沒人,『摸』手機看了眼,令琛兩個小時前給她發消息說到家了,她便穿着鞋去了客房。
原本隻是看一眼,确定他睡得好不好。
誰知他連床燈都沒關就這睡了過去,祝溫便輕手輕腳地進去。
剛剛彎腰伸手,就被人拉住。
她以為自己吵醒令琛了,連忙低聲說:“還早,你繼續睡吧,我就是來看看你。
”
床上的人沒反應,祝溫又抽了下胳膊,卻又抽不來。
于是祝溫蹲到床邊,細細地打量着令琛。
他睡得安靜,呼吸聲綿長,祝溫湊得近了也沒見他睫『毛』抖一下,搞得她分不清他是裝睡還是真睡着了。
借着燈光,祝溫細細地打量令琛。
底事情總是格外多,即便令琛已經減少了多商業活動,依然忙得腳不沾地。
祝溫令興言之前跟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