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翡傻乎乎的睜圓了眼：“你，你同意啦？”
祁越覺得好笑：“為什麼不同意，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她？”
是了，顧翡之前和祁越說過他媽的事，加上他總是獨來獨往用鼻孔看人，所以祁越自然而然地把顧翡當成了那種缺愛的小孩。
反正也不是多麼過分的要求，放他去就好。
小狗回家，内衣與小狗
顧翡到家的時間不算太晚，他刷開公寓大門的時候顧言一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沖鋒衣外套丢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背心。
這是顧翡第一次見他這個世界的母親，顧言一和他想象中的藝術家模樣完全不同，曬成麥皮的女人身材瘦而有力，腰腹繃的緊緊的，隐約可見馬甲線和腹肌的輪廓，黑色長發披散，一雙鳳眼生的淩厲而漂亮，顧翡的高鼻梁大概也是遺傳自他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便宜爸長啥樣的話。
見到他的一瞬間，女人隻是錯愕了半晌就彎唇笑起來：“我們家小寶貝兒回來啦！”
禦……禦姐……
顧翡上輩子是個純情大學生，頭一次離活的禦姐這麼近，不臉紅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自家白淨的小白菜小臉通紅，顧言一站起來捧着他的臉左右看了一眼：“曬傷了？臉怎麼這麼紅？”
“沒事……我挺好的……”顧翡被便宜媽這麼一捏，嘴巴嘟起來，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顧言一笑眯眯的湊近他，捏捏他軟綿綿的小臉，說道：“這麼久沒回來，我們家小玉石都長成大孩子了。
”
“嗯，還長高了。
”
顧言一身高183，顧翡還得仰頭看她，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看了她，頓時欲哭無淚，哪兒高了呀，分明這個家裡最矮的就是他，怎麼周圍人都和吃了激素似的，蹿那麼高……
“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顧言一本來剛剛坐下，聞言倒是神色緊張了一瞬間，黑色的眼睛看向顧翡，裡面藏着顧翡看不懂的神色。
她斟酌了一下字句後才緩緩開口：
“小玉石，安德烈醫生聯系我了，說了關于你身體的事情。
”
“你也到了能自己做決定的年紀，無論你想做男孩還是女孩，媽媽都尊重你的選擇。
”
……
顧翡男女器官都發育成熟，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男孩，但是身體卻不能說謊，他的體脂率比同齡的男孩更高，胸部發育的也很好。
想做男孩還是女孩，這個問題顧翡還真沒想過。
見兒子的反應，顧言一知道他也沒想好，雖然從事藝術工作已久，對她來說性别并不重要，但是她還是想給孩子一個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所以這些年把這件事一拖再拖，遲遲沒有解決。
“現在沒想好也沒關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