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小月就帶着二十多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七皇叔的院子裡。
彼時,黑甲衛神色肅穆守在院内,并未通傳及阻攔,隻派人将她領入院中,出乎林小月的意料之外,除了七皇叔外,就連太子也在,林小月眼珠子一轉,大概也知道此行怕是連太子都得捎帶上了。
林小月對太子倒是沒啥不良的感觀,反而在某種程度上還和七皇叔有高度一緻的認知。
将來當今若是傳位,傳給這個宅心仁厚的太子,總好過傳給那滿肚子心眼,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的三皇子要好得多。
再三和七皇叔确認過,那老小子一臉沒好氣的沖林小月剜眼刀子,嘴裡還在一個勁嘚嘚嘚說他一個老人家都能去,憑什麼身為未來儲君的太子就去不得。
咋地,太子的命是命,得小心護着,他老人家的命就不是命?可以随意拿來冒險霍霍了?!
……,行趴,話都到了這份上,你老人家說啥都是對的,反正帶一個去也是去,帶兩個去也是去,不差多一個了。
見林小月沒反駁,身後的春杏和小草不由咧了咧嘴,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彎了彎眉眼。
林小月原是不想帶她倆去的,畢竟這一趟風險大,兩小姑娘跟着危險系數高,萬一出了事不一定能抽出手護着她倆。
可倆人軟磨硬泡,黏着她不放。
最後林小月被纏得沒了辦法,說是七皇叔那邊若簡裝出行,那她們就乖乖待在桑果鎮等她回來;但若是七皇叔再額外帶護衛,那放一隻羊也是放,放多幾隻也是放,便把她們也一道捎上。
就這麼着,最終,林小月這邊帶了二十七人(含她自己),七皇叔那邊帶了二十三人(含七皇叔和太子),一行五十人就這麼踏着夜色直奔深山裡去。
七皇叔等人跟着林小月越往山裡走,心裡越疑窦叢生。
他們都預備好了駿馬,和最普通,用以掩人耳目的馬車,就指着日夜兼程趕路時輪流去馬車上休息。
可他們準備的東西林小月一樣都不帶,除了每人身上的一小袋幹糧、及随身的武器外,林小月甚至就連換洗衣服都不讓大家帶着。
這就……
七皇叔不幹了,鬧脾氣似的一屁股墩往山道旁的石頭上一坐,不走了。
嘴裡還在抱怨咕哝着,說林小月就是在耍着他玩嘛,還出遠門,哪個人出遠門連日常用品都不帶的,就這麼光秃秃的,周邊遊也比他們準備的東西齊。
虧得他從一抵達桑果鎮,連守将向他彙報請示都沒空搭理,隻腦袋飛快轉着為出行做準備。
合着這死丫頭就逗他老人家玩,虧他還當真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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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月歎了口氣,過去一把拉起老頭,往肩上一甩,邁開步子就往山巅沖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是預演過無數次,就連七皇叔本人都被林小月猝不及防的舉動驚得一噎。
直到腹部被林小月瘦削的肩膀硌得生疼,他才倒抽一口冷氣,緊接着就是張嘴一連串數落批判。
林小月腳下奇快,幾息的工夫就帶着人跑出了老遠。
徒留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