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警方的逼問,星宇母親裝瘋賣傻,不過最後一個女警走過去,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星宇母親一下老實了,發愣在那半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沒一會,就交代了。
她在夜場陪酒時,遇到了後來騙她的男人,那男人花言巧語,哄着她上鐘錢都給他了。
再後來實在沒錢了,那個人就提到了保險,一開始沒說是害人性命,就說買病險,說是那種小病也能賠很多錢,“我真的隻是想讓他生點小病,沒有要他性命。
”
“你是親生母親嗎?你做的這些事就不像是想放過他。
”審問的警員不可思議,見過太多為兒女不舍吃喝的,沒見過想要用兒子命為自己戀愛腦買單的。
“你從小沒管過他,你為你這個兒子付出過什麼?最後還想要他性命。
”
那個警員再想保持理智,也忍不住了。
星宇母親卻是低着頭,“他是我生的,我給他的命,他的命就是我的。
”
“你到底懂不懂法啊?”
她當然懂,不然不會下慢性藥,一點一點悄無聲息的,這本身就是預謀,就是謀殺。
不過,估計星宇母親也判不了多久,一是物證不夠,二也是最關鍵的,導緻星宇死亡的直接原因是車禍,并不是藥物所緻。
其實那種藥即便慢性的,以當年的醫療科技,以及保險公司那邊嚴密調查,也不排除能夠查出的可能,可關鍵就是,那場意外的車禍。
這案子對星宇母親的審判就會很拉扯很微妙,但她肯定死不了。
而對于那個誘導星宇母親實施計劃的男人,已經找人做了畫像,警方懷疑這個人不是引誘那麼簡單,很可能是受人指使。
星宇的死現在攪在整個案子裡,已經是至關重要的一環,關系到背後是誰,想通過星宇的死,達到什麼目的。
畫像需要時間,陳立看完星宇母親審問的錄像,心情是說不出來的感覺,最近做畫像做的太多了,他又想到求助李教授給羅振做催眠畫像時,李教授說的一句話。
她說,“人的記憶會随着時間和思想的變化而有所偏差,也就是說,一個人在漫長的時間裡除了漸漸消減的畫面外,更多是增加了對這個人情感的變化,而使得形象偏差。
”
這一點在給星宇母親做畫像時,體現的最明顯,退去當初瘋狂,在長久的記憶裡,在星宇母親無盡的恨意中,那個男人已經面目全非。
所以做出來的畫像,并沒有找到對應的身份,可星宇母親卻一口咬定那畫中就是那個男人。
刑警隊不得不又求助心理專家,所以這條線估計也要時間了。
這是陳立預料中的,不過他在看完星宇母親審問視頻時,産生了一個疑問,轉頭對着身後整理資料的小寒道,“剛才視頻中,星宇母親一開始怎麼都不肯說,那個女警和她說了什麼,讓她馬上改了主意?”
小寒笑了,“很簡單啊,隊長,這就是感性情和理性的思維不同了。
我猜那女警和她說,她這案子死不了,進去了有吃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