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簡初低了低頭,眼觀鼻鼻觀心,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陸淮琛幽深冷沉的視線落在了墨時澈手裡的“離職報告”上。
墨時澈隻感覺到冰冷的寒氣在往他的手上蔓延,他的指腹像被送進了零下一百度的大冰窟,上邊一條條的線紋在瞬間凍僵凍硬。
“老大……是怎麼了?”
漫無邊際的冷風灌進了墨時澈的喉嚨裡,令他說話發堵。
“呵。
”陸淮琛輕笑,涼薄的唇僅僅隻向上揚起了一點微弱的弧度,卻像引爆風暴的繩索,讓冷氣彈快速在他們三個人之間爆炸。
“沒怎麼了。
”
陸淮琛冷冰冰地上前跨了一大步,一把奪過了墨時澈手裡的紙張。
“老大,那是連……”
墨時澈的話還沒說完,陸淮琛“嘶啦”撕開了……
一沓紙,在他的指尖碾成了碎片。
墨時澈茫然地張了張唇,無比的驚訝。
沈簡初輕怔,看着紙片愣神。
陸淮琛微涼的手指輕捏起沈簡初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直視自己。
那冷厲的眼神像要望進沈簡初幽深的心湖裡去。
“好,很好。
”
他的聲音冷得和冰碴沒什麼兩樣。
“但,遊戲規則不是你說了算。
”
不是她想進陸氏就能進,想走了,就能離開的。
“按我公司的規矩來。
”
陸淮琛冷聲,“你想離職了,也給我打報告向上申請,一級一級地等批複。
”
“而且,還有工作交接期。
”
“還是,連總監覺得,你的作品展舉辦得很順利,繼續留在我陸氏集團上班是屈才了。
”
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