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
“三郎。
”
“我們得走了。
”
曹醒将視野從獵犬身上撤回來,宋玉蓮輕聲細語,愁容滿面。
這裡離黑店太近,宋玉蓮想到她在店裡看到的那隻大狗,打心底裡發寒,即使再累也不敢在這裡停留。
“汪汪!~”
說狗狗到!
“完了!”宋玉蓮臉色煞白。
那狗!
找來了!
“汪汪汪!”
宋玉蓮探頭看去,隻見林中一條獵犬風馳電掣很快逼近,她根本來不及帶着孩子起身就瞧見惡犬猛撲過來。
“大嫂小心!”
危急關頭,曹醒舍身救人,一把撲在大嫂身上要替她承受惡犬撕咬。
“三郎!”宋玉蓮大腦已經停滞,腦袋一片空白,隻下意識的緊緊抱着撲過來的小叔子,渾不知過去多久,宋玉蓮才反應過來,從小叔子懷裡探出腦袋,但是想象中的血腥場面并未出現,那猛撲過來的惡犬居然并未撕咬,反而親切的舔舐着曹醒的頭發。
“三郎~”宋玉蓮聲音婉轉,帶有幾分小女人的驚奇。
“啊?”
“我沒死?”
曹醒如夢方醒,他趴在香軟大嫂身上扭頭去看,隻見那惡犬頭大額方、嘴寬、多皺褶、前額皺紋呈‘川’字形,舌頭有黑色片狀花紋,眼睛凹陷、陰險狡詐。
“它沒吃我?”
“它親近我?”
曹醒趴在大嫂身上,試探性的摸摸惡犬的腦袋。
“汪~”
惡犬輕聲細語,居然溫順,十足反差。
“大嫂——”曹醒扭頭又看向大嫂,正想跟她說狗的事情,這才發現兩人近在咫尺,而他身下一片柔軟、馨香。
“這狗親近你。
”宋玉蓮臉蛋白裡透紅,感受到小叔子的火熱,又想到剛才面對惡犬來襲曹醒想也不想就撲過來擋在她身前,心裡更是熱乎。
初冬時節,身心俱暖。
而這時,曹醒卻忽的皺眉,緊接着錯愕,似在傾聽,随後大喜,沖大嫂叫道:“這狗剛才告訴我,它咬死了那黑店裡的母夜叉跟兩個夥計,現在黑店沒人,讓我們過去。
”
“啊?”
宋玉蓮一時忘了讓曹醒起身,她檀口微張:“你能聽懂狗說話?”
狗能說話?
曹醒能懂?
母夜叉死了?
兩個夥計也死了?
宋玉蓮懵了。
……
套路一波大嫂好感之後,曹醒一邊摸狗頭,一邊跟大嫂分析:“檀州路遠,難保路上沒有第二家黑店,我們幾個上路太顯眼,所幸黑店母夜叉死了,我們不如就在這裡住下,休整好,打聽清楚該怎麼去檀州,去了檀州之後又該怎麼找到二哥,做好萬全準備再出發也不遲。
”
曹醒想留下來。
他的挂開的不大,能驅使的動物數量跟他自身的負重能力息息相關,目前契約一條獵犬就已經是承受極限,再想更多,不容易。
而且,在承受着至少四五十斤負重的情況下想要趕去檀州,這更不現實。
“先留下來。
”
“先靠着外挂将力氣提升上來,這才是正理。
”
曹醒需要時間。
可宋玉蓮擔心:“就算那母夜叉跟兩個夥計死了,但還有母夜叉的丈夫在外,早晚會回來,我們占了酒店,如何是好?”
“不要緊。
”
曹醒早有全盤計劃。
有獵犬這個内鬼,隻須故技重施就能将那賊漢殺死,屆時或可高枕無憂。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審一審另一個夥計,問問看這黑店夫婦的底細,之後再做打算到底要不要占了這家黑店。
……
宋玉蓮拉着一雙兒女跟在小叔子身後,哆哆嗦嗦又回到險些喪命的黑店。
坡下頭一株大樹,四五個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纏着。
抹過大樹邊,約有數間草房,傍着溪邊柳樹上挑出個酒簾兒。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