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陰一晃即過,靖國第九屆京都聖辯大會将于今日啟幕!
清晨,古小辰一行六人緩緩向聖辯大會的舉行地點“上京閣”行去。
上京閣位于上京大街南側,與京都内城互成犄角之勢,上京閣是一處能容納數萬人之多的廣場,而之所以稱之為‘閣’,是因為在其西北方的乾位有一座三層木閣,木閣由靖國獨有的靖杉木搭建,靖杉木木質堅硬耐蝕,此閣已屹立數百年之久,而靖國京都隻要有普民同慶的活動都會在此舉行。
一行人走在上京大街上,古小辰眼見街道兩側張燈結彩,好似重大節日一般,這才體會到靖國對聖辯大會的重視,也難怪吳華之會那般向往。
感受着這般喜慶的氣氛,曆經渭陽之戰的幾人也是舒緩心中長久以來的壓抑。
久居渭陽,如今見到繁華的上京大街,讓孩童心性的宛如被深深吸引,拉着巧娘,二人不停穿梭于街道兩旁。
古小辰四人走在後面,看着熟悉的一幕幕,田伯有也是感觸頗深,對衆人講起此前在京為官的那些往事……
“姐,你看這個镯子好漂亮呀!”一個賣首飾的攤位前,宛如拿起一個玉镯對巧娘笑道。
看了看宛如手中的镯子,巧娘莞爾,不用看她知道這镯子玉質很是一般,真是上品又豈會出現在這街邊的攤位上?
其實宛如自然也是知道,姐妹兩個身為大家閨秀,自然見過世面,但常年跟随父親在外,且季長風本就廉明,從未貪污過軍需,更是時常會将自己多餘的奉銀送給一些死去将士的家屬,哪裡有錢給姐妹兩個買一些昂貴的首飾?
巧娘自不必多說,宛如在這方面也很是懂事,從未向季長風索要過一些女子的物件。
遙想當年臨近宛如生辰,季長風答應為其做一件新衣,說來可笑,堂堂一國名将之女,一件新衣能花費多少?但如此還是讓宛如期待好久,但軍中一老兵突然病故,老兵無兒無女,隻剩有一年邁妻子還在鄉下,朝廷的撫恤銀兩又一時無法及時分發,季長風得知後毫不猶豫的将當月俸祿送給老兵,後來想想覺得還是不夠,便去找巧娘将全部積蓄取出,一同送與那老婦人。
後于宛如生辰當日,鐵漢季長風紅着一張老臉不知如何向女兒解釋,卻沒成想巧娘早已将此事告知宛如,後者不但沒有不悅,反而還十分認同季長風的做法,認為季長風身為将軍又豈能對下屬坐視不理?
季長風心中感動且愧疚,堂堂一國常勝将軍,竟在女兒生辰都無法為其置辦一套新衣,望着一對懂事的女兒,季長風隻覺得此生再無遺憾……
此前季長風酒後也與古小辰和田伯有等人講述過此事,前者是當自己的囧事說起,可衆人卻是對這一對姐妹十分佩服。
季長風死後,宛如雖對古小辰有些無理取鬧,但後者心中卻從未怪過她,古小辰知道宛如和她姐姐一樣,内心善良。
“老闆,請問這镯子怎麼賣?”巧娘對小販道。
聞言,攤主連忙過來招呼:“這位姑娘好眼光,這镯子戴上很顯貴氣,本來賣三兩銀子,但賣給姑娘隻要二兩即可!”
“這麼貴……”巧娘語氣有些惋惜,她也是想為宛如買下。
見狀,宛如忙對小販嬌嗔道:“怎麼這麼貴?!你要搶錢嘛!”随即又看向巧娘:“走吧,姐,太貴了。
”
雖是不舍,但二兩銀子實在太多,巧娘也隻得打掉心中念頭,二人剛欲離開攤位,一轉身,卻是見到有人站在二人身後,此人的臉距離二人很近,将二人吓了一跳!
仔細一看,竟是古小辰不知何時站在了二人身後,二人方才心思都在玉镯之上,竟沒有注意到。
“要買镯子?”古小辰笑嘻嘻地問道。
驚魂未定,二人一時無語,望着近在咫尺的古小辰,隻見其臉龐上還有未曾恢複好的傷痕,和其清秀、俊朗的臉龐反差極為明顯。
見二人沒有言語,古小辰便從身上掏出一個滿滿當當的錢袋,遞給二人,“我給你們買!”
錢袋中的銀兩自然是古小辰來渭陽前在賭坊赢得,一路上沒有多少開銷,到了渭陽更是無處用錢。
下意識接過銀袋,感受着手中的重量,便可知其中紋銀不下百兩,巧娘瞪大眼睛看向古小辰,驚道:“你這錢是哪來的?!”
“我……”古小辰本欲随口敷衍一句,但見巧娘懷疑的表情,便猜到她心中所想,一撇嘴:“你還怕我偷搶的不成?”
巧娘倒也知道古小辰不會去做那偷搶之事,但心中卻依舊不解古小辰如何有這麼多錢?
“不要就還我。
”說着,古小辰便伸手欲将錢袋奪回。
見狀,巧娘連忙雙手捂住錢袋拿到一旁,“不能給你!你一個男人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對!不能給他,男人有錢就學壞!”宛如也附和道。
見二人如此模樣,古小辰無奈苦笑。
巧娘和宛如相視一眼,也是笑了出來。
有了銀兩,巧娘和宛如繼續在攤位上挑選,古小辰則是離開去了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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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他們暫且不提,上京大街另一端,一行人同樣是向上京閣緩緩走來。
為首之人是兩名年輕女子,二人皆容貌不俗,其中一人衣着華貴,言談舉止之間便可看出其出身非富即貴,另一女子身着淺色衣裙,面容白皙,表情從容,雙眸很是明亮,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公主和秦離花!
二人年齡相差無幾,私下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