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狂風暴雨的海島,島上的居民們還正在睡夢中,這樣狂風暴雨的天氣大家都很少遇見。
一條筆直的跑道盡頭,是一個超大的機場,零星的停着幾輛車。
祝晴瞳站在巨大圓形雙層的台子上,偶爾來回踱步。
管家維克追随着她并給她打着傘。
遠處的随行車輛上坐着一些工作人員,他們都在暗暗議論,今天天氣怎麼這麼差。
“幾點啦?”祝晴瞳不悅地問。
“殿下,已經五點半了。
”
“怎麼還沒到?”
“可能是雨天影響了飛機的飛行。
”
“都怪我,我實在是太焦慮了。
這樣不好。
”說着深呼吸一下,然而并沒有什麼用,雨下的更大,風刮的更狠了!
“殿下,我們回車裡等吧!”維克舉着黑色的大傘,關心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想見到聞潇,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了!”祝晴瞳低眸,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像一尾落在眼角的蝴蝶。
“看到飛機了,殿下。
”維克聲音略高,指着天空激動地說。
隻見飛機從遠處,雲層處鑽出,朝着機場跑道緩慢降落。
“快去安排,一會兒把紅毯鋪好!”
雨也随着飛機的降落逐漸停止。
幾名工作人員等飛機停好後,快速清理路面,并鋪好紅毯。
*
機艙内的主套房裡,兩人的身影還在不斷纏繞,直至飛機降落,才一起到達了巅峰。
沈星畫仰着身體,緊閉雙眼,胳膊牢牢環住他的頸。
兩人緊抱着彼此,休息片刻後,聞潇不敢再耽誤,抱起她進入浴室内給她簡單沖洗一下。
等兩人收拾好,走出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停機坪上停了半個多小時了,機艙外又開始狂風大作。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時已經站立在祝晴瞳的身邊,穿着一件藏藍色的風衣外套。
戴着黑色皮質手套,手拿一根金屬質地的短權杖。
祝晴瞳等的不耐煩:“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不下來?”
“稍安勿躁!”男人安撫她。
“我安不了一點……”
“……”
祝晴瞳穿一件黑色風衣質地的鬥篷,她從手裡拿着的黑色手包裡掏出一張塔羅牌:【權杖女皇牌】昨晚她剛抽到了這張牌。
牌面上金色的王座上坐着一位年輕的女王,左手拿着權杖右手拿着一株向日葵,腳下端坐着一隻乖巧的小黑貓。
這張牌使她十分迷惑不安,所以才引來了這場大雨。
許久之後,機艙門終于緩慢打開,剛才機艙内小姑娘就發脾氣了,折騰的她腰疼腿軟,最主要是飛機停了很久後才下飛機,這樣顯得他們很失禮。
聞潇隻能哄着她,還幫她按摩。
這會兒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下飛機。
沈星畫觀察着外面的景色,整個小島都被大量綠植覆蓋,屬于熱帶的溫暖氣候,清晨的清新空氣迎面撲來,皮膚剛出來就被沾染上了水汽。
不遠處雲與海的邊際,太陽正在緩緩升起,剛才還狂風陣陣的天氣轉眼就變得平靜下來。
剛走下飛機,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玲珑的女人沖跑過來,沖進聞潇懷裡,并抱緊了他。
這個女人擡頭望向聞潇,露出一張濃豔到有些過分的臉,細長眉眼,翹鼻紅唇,潋滟妩媚。
“聞潇,我好想你呀!”
沈星畫連忙松開了聞潇的手,精神恍惚的愣在原地。
聞潇露出燦爛的笑容:
“媽媽,您能不能矜持點。
您這樣會吓跑您的兒媳婦兒。
”聞潇此時無奈的對着懷裡的人說。
媽媽?沈星畫滿臉疑惑。
這個女人看起來最多三十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聞潇的媽媽?
祝晴瞳沉浸在與兒子的團聚中還無法自拔,也不肯放開聞潇,倒是身後不遠處的男人緩緩走來,這個男人跟聞潇長得十分相似,但看起來他們更像是兄弟的樣子。
隻是眉眼間比聞潇略成熟些。
“先放過孩子吧,讓他介紹一下。
”
祝晴瞳這才終于松開了聞潇,并站回那位成熟男人身邊。
聞潇牽回沈星畫的手後開口:“這是我的女朋友沈星畫。
”
然後又對沈星畫說:“這是我媽媽和爸爸。
”
沈星畫疑惑地看他,然後低聲問:“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呢?”
“乖,先叫人。
”聞潇帶着哄的語氣,并捏捏她的小手。
沈星畫觀察到,在場的人都對這對年輕夫婦很畢恭畢敬,這才恢複優雅理智:
“叔叔,阿姨你們好!”
“沈星畫,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國家。
”男人成熟穩重的聲音傳來。
國家?沈星畫看着他手裡的金屬權杖,眼裡充滿各種各樣的疑惑,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