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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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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第35章 這個數值代表什麽? 于映央開始分泌信息素了嗎? 檢測器握在掌心,棱角硌着他的皮膚,遲鈍的痛意。

     明朔不動聲色地删除記錄,重新将它放進公事包。

    這種儀器的可信度不高,娛樂成分過大,适合Kelly這種追求新奇和刺激的人群,不具備參考意義。

     醫院明明說毫無起色,他們也從未感覺到任何信息素的氣息,明朔望向窗外,心裏空空的。

     可是,如果于映央真的在分泌信息素,又代表着什麽呢? “明先生,到了。

    ”司機将車停在明朔下榻的酒店樓前,許久,卻不見一向效率至上的Alpha有任何動作,遂小心提醒。

     明朔恍然回神,窗外的風景已經切換成一座小型羅馬噴泉,冰晶飛濺,聲響清涼。

     “你還記得好早以前我們曾經見過嗎?”他想起Omega那雙澄澈漂亮的眼睛,裏面流淌着汩汩蜜意,輕而易舉就攝走了他的心魄,“你跳進噴泉,把我抱出來,沒讓我繼續在你那些表親面前丢臉,我那個時候就覺得你好帥啊!” 因為的确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這段記憶沒在明朔的腦中停留多久;可于映央每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會流露出一種很幸福很憧憬的表情。

     明朔沒告訴過于映央,這個時候的他浪漫缱绻,睫毛化作柔軟的羽毛,在人心上輕輕地搔。

     于映央的開心和幸福能輕易喚起他的擁有和征服欲,粉唇微張,似乎在說:快吞下我呀! 于是明朔又一次迷失,再次占據了松松軟軟的Omega,直到那雙眼裏充滿迷情,推阻他的小腹,讓他別再來了。

     . 手機開始震動,明朔才發現自己又在走神,電腦在他面前熄屏許久,他都沒有發覺。

     “Shawn。

    ”Alpha順手接起,将手機立在一邊。

     那邊傳來Omega獨有的尾音帶黏的聲音,“哇,哥哥,你又戴眼鏡了!” 被點亮的屏幕再次遭遇冷落,明朔遲疑地拿起手機,視線卻飄向放在一旁的公事包。

     「2-55%」。

     “不是說要專門戴給我看的嗎,結果一次都沒有!”于映央神色如常,甚至因為短暫的分離,珍惜地抓着手機,眼睛都舍不得眨。

     明朔略帶敷衍,“是嗎,戴過的吧?” “哪裏戴過啊,上次騙我要戴着做,結果剛一開始你就摘掉了,說那樣礙事!”Omega開始控訴,“不給我看,但是去公司戴給同事們看,哥哥還真是愛我!” 明朔的眼睛瞥向一邊,若有所思,實則在逃避,他有些不想、或是說不敢看于映央了。

     猜忌的種子已然破土萌芽,長出一條細細的藤蔓,在他心上系了牢固的結。

     他仍愛于映央,他也愛他自己。

     明朔想,或許他更害怕自己受傷。

     終于發覺Alpha的漫不經心,于映央歪着頭,恨不得立刻鑽進手機裏,去往他身邊,“哥哥,今天很累嗎?” 明朔看向電腦屏幕,是一篇關于假性信息素成瘾的研究論文,作者欄赫然寫着「林含蘊」。

     上下劃動一番,這篇文章的發表時間久遠,遠在他出生之前,且并沒有得到任何期刊的認可,僅作為學者讨論。

     于映央尴尬地撓撓臉頰,體貼道:“要不哥哥先忙吧,要早點休息哦。

    ” “好,”明朔幹脆答應,手指放在屏幕下端的紅色按鍵上,“你也早點休息。

    ” 嘟——通話結束,屏幕暗了一秒,随後切換到兩人的對話框。

     于映央緩緩眨了兩下眼睛。

     啊,忘了,本來還打算跟哥哥分享好消息的。

     于映央的感情需求不高,隻要不是刻意傷害,都可以被他認定為“好人”。

     明朔不僅沒有傷害他,反而給予他善意、信任與愛情,是他心中無與倫比的大好人。

     一定是他不在,所以哥哥累了;也或許,等他的腺體再恢複一些,能在明朔感到疲憊的時候,釋放些撫慰信息素給他就好了。

     所以不是明朔冷淡,而是他自己無能,怎麽就不能恢複得更好呢 到這裏,Omega已經全然忘記Alpha的冷淡與忽略,在無盡的自我譴責中預約了第二天的腺體檢測。

     檢測也很疼,但于映央一點也不在乎了。

     . 第二天的工作在午間結束,明朔沒有立即返回霧市,收拾好行李後,拎着行李箱來到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林含蘊坐在靠窗的座位,朝他一笑,“你可真磨蹭。

    ” 明朔在他對面坐下,翹着一條腿,“我約的是下午一點。

    ” “還怪我來早了呗,八百年不聯系我的兒子,突然主動要找我聊天,換你你也得提前趕到啊?” 明朔沒說話,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見底的咖啡杯。

     “這家的熱巧克力最暢銷,給你點一杯?”林含蘊翻看着菜單,“我呢,我就要一杯焦糖拿鐵吧!” “好。

    ”明朔用眼神喚來服務生,幫兩人點了單。

     林含蘊瞪着眼睛,上上下下将兒子打量了幾番,“怎麽了這是,怎麽突然态度這麽好?” 明朔拿出假性信息素的提案,順着桌沿,滑到林含蘊那邊。

     看清标題,林含蘊臉色大變,“這個項目不是早就被取締了嗎?” “你是受害者,對吧?”明朔問,“你到底為什麽會和我爸爸結婚?” 林含蘊臉色一僵,隔了幾秒才逐漸舒展;身為他的兒子,明朔知道自己猜對了。

     事實果然跟他猜想得差不多。

     當年假性信息素的概念剛剛興起,崇尚開放自由的林含蘊成了第一批實驗者,也由此結實了明朔的Alpha父親,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林含蘊的本科和研究生都是生物科技專業,在實驗初期,的确體驗到了免于雨露期困擾的種種好處。

     可随着實驗深入,他開始出現明顯的意識混亂,将性當做玩樂方式,有幾次甚至在實驗室公然脫衣。

     明朔沒忍心問,自己的誕生是不是他成瘾的副作用之一,他粗糙推斷,答案顯而易見。

     單身主義的林含蘊在研究生畢業之際突然公布戀情,還是跟追了他三年的Alpha,衆人隻當是滴水穿石,真情融冰。

     可事實是,林含蘊換來了取締假性信息素的承諾,随後順利懷孕,卻在生産之後患上嚴重的産後抑郁。

     最嚴重時,醫生不得不将他送進特護病房,他在病房裏拔光了自己的頭發。

     Alpha去世後,林含蘊的體重一度銳減至不足50公斤,衆人隻當他情深意切,天人永隔。

     可事實是,林含蘊做夢都想擺脫Alpha的痕跡。

    為此他接受了15次腺體清洗,才勉強将Alpha留下的終身标記洗去一半。

     剩的那半他放棄了,倒不是因為清洗手段的局限,而是他的小孩需要他。

     失去了Alpha父親的信息素,如果再沒有他的,天知道這個小孩會虛弱到什麽樣子…… 林含蘊一口氣講完,又點了一杯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晃呀晃。

     他突然笑了一聲,“別說我這個當爸的道德綁架啊,是你自己先問的。

    ” 明朔也擡起手,叫了杯酒,心煩意亂。

     愛恨的邊界一再被打破和塗抹,融成了一團……現在他對所有人都是這個感覺。

     他曾經那麽憎恨林含蘊的自私與無情,那麽依戀于映央的愛戀與崇拜,那麽尊重明繼韬的威嚴與審慎……可如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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