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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他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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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後一個夢境。

     尤為真實。

     夜半,幾片烏雲籠過來,将月亮遮住,不透出一絲光線。

     小院内,夏夜的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除此之外,還隐約夾雜着女子若有似無的嗚咽聲。

     秋千高高的蕩起,仿佛要飛入雲端。

     又重重地落下,墜入深淵。

     水缸中的錦鯉羞得鑽入水底,“嘩啦”一聲攪起一片水聲。

     天空中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地面很快潮濕。

     院中的花草也沾染上了水氣,葉片上,花瓣上,到處都滾動着晶瑩的露珠。

     他們被籠罩在雨霧中,裙擺與衣角勾纏着,氤氲着綿長的暗澤。

     他聽到自己染着俗欲的聲音,低沉沙啞:“……棉棉,喜歡麼?” 一聲又一聲,直至徹底沉淪…… 棉棉…… 是他的妻。

     他心中一動,終于得以醒來。

     謝淮顧不得去管夢中那些事是過往還是他的執念。

     他得趕緊回家,妻子還在家中等他。

     他發覺自己的包袱還在,便起身查看。

     裡面的冰酪早就化成了水,桃花酥碎了,不過藥材還在…… 手突然觸到輕薄柔軟的衣料,他的耳朵紅了紅。

     妻子原先的那件小衣被他不小心洗壞了,他便讓老闆娘拿了五件料子最軟的。

     她身上肌膚最是細嫩,每次他輕輕一按腰上就是一道紅痕。

    貼身小衣料子要細軟的,不然磨得紅腫,一碰就疼…… 他若早些發現,定不會讓她穿那些普通料子的小衣。

     收拾好東西,他正要離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淮哥兒,你剛醒,這是要到哪裡去?聽祖母的,快快躺下休息……” 眼前的老夫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眼中神色擔憂,但對這個所謂的祖母,謝淮卻親近不起來。

     他淡淡道:“回家。

    ” “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回哪裡去?” “我在村子裡娶了妻,如今我的妻子還在家中等我。

    ” 謝老夫人聽完,氣得用力杵了杵手中的龍頭拐杖:“糊塗啊糊塗,你是何等身份!那村婦算哪門子妻子,一個外室罷了,說出去都髒了我們謝家的門楣!” 她就不明白了,她這個嫡長孫什麼都好,怎麼娶的妻出身一個比一個差。

     郡主這麼好的女子擺在他面前,他怎麼就看不到呢? “她不是外室,我與她拜過天地,寫了婚書。

    她就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唯一的妻子。

    ” 謝淮皺了皺眉,說得極其認真:“我與她夫妻一體,哪怕您是長輩,我也不允許您這般出言诋毀侮辱她。

    ” 一旁的柳月眠臉色一白。

     這是怎麼回事,昨日他不是還在夢中喚着她的名字,還叫得那般缱绻柔情。

     今日他怎麼又改口為了那個賤人說話? “老夫人,算了吧,既然他眼裡隻有那外面的人,就讓他去吧……” 柳月眠捏着帕子,端着一副大度的正妻的架勢,眼中暗暗委屈含淚,一招以退為進。

     反正謝淮就算是回去了,那女人也死了。

     如今因為謝老夫人的緣故,府中護衛都聽令于她,左右也查不到她。

     至于見過她的那個什麼嬌嬌,如今眼睛瞎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字,對她毫無威脅。

     謝老夫人果然氣得火冒三丈,要為柳月眠做主。

     “不行,我不同意,你讓郡主怎麼辦?人家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年!那個村婦跟了你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孰輕孰重,你難道還分不清嗎?” 郡主? 謝淮看向柳月眠。

     第一眼,矯揉造作。

     第二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記憶中對她沒有半分印象,但卻本能的不喜。

     謝淮:“我與她可有婚約?” 謝老夫人一噎。

     謝淮一臉了然:“看來是沒有的,既然如此,祖母又何必強求?成婚需得兩人兩情相悅才是,否則如何能夠長久?” “淮哥兒,你怎知你們二人不是兩情相悅?你如今失憶記不得了,但過去種種祖母都看在眼裡。

    ” 謝老夫人苦口婆心道:“你若對郡主毫無情誼,當年郡主要改嫁,你為何親自向皇帝求了旨意,讓她守節一年?你若對她無意,為何要讓她住進修竹院,你難道不知那是未來世子妃的住所嗎?” “你若對她無意,為何昨日還在夢中口口聲聲地喚她的名字,還叫得那般親近,這傳出去豈不是要壞了郡主的名聲?” 謝淮頓了頓,前面那些他記不得了,可這最後一件萬萬不可能。

     “我怎麼可能喚郡主的名字?我連她是誰都不記得……” “我們親耳聽見的。

    難道那聲‘眠眠’不是你叫的?” 謝淮愣住,眼前這位郡主也叫棉棉? “還有懷佑,懷佑你也不要了?”謝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搖搖頭。

     緊接着,謝淮眼前出現了一個兩三歲大的小男孩。

     嬷嬷将孩子領過來,越走越近,那孩子的模樣也越來越清晰,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親近。

     等到了跟前,謝淮驚訝地發現,那孩子的眼睛幾乎長得與他一模一樣。

     “嗡”地一聲。

     謝淮腦中一片空白。

     所以這個孩子是他的? 他有孩子了? 他竟與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這怎麼可能? 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他垂在身側的手倏然收緊,骨節發白。

     那棉棉呢,棉棉怎麼辦? 她還會要他嗎? 他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針往頭腦中狠狠紮去…… …… 山路上,蘇怡言獨自一人騎着馬朝京城的方向趕去。

     她昨日到了小鎮,在那家客棧一打聽,便打聽出了謝淮的下落。

     小二說是瞧見兩京城口音,護衛打扮的人将其打暈帶走了。

     聽完小二的描述,蘇怡言心中稍定,猜到應當是謝淮的家人尋了過來,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小鎮距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蘇怡言剛開始騎馬速度不敢太快。

     後來她漸漸發現自己似乎騎術算得上精湛,膽子便大了起來。

     她一揚馬鞭,駿馬吃痛,一聲嘶鳴之後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 躲在草叢裡的兩人吃了一嘴灰。

     “大小姐這等騎術不輸男子,不愧是王将軍之後!” “龍生龍,鳳生鳳,地鼠的兒子會打洞。

    我就說吧,那個嬌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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