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連忙跪下。
“小姐,不是……嘔……”
小桃又吐了起來。
許嬌嬌剛從蘇怡言那邊回來,本就憋了一肚子氣,這下氣得直接一杯熱茶潑向了小桃。
小桃下意識地一躲,那熱茶潑在了她的腳邊,濺起的茶水燙到了她的小腿,但總比潑到臉上強。
“賤婢,你還敢躲!你還沒同我一起嫁給二賴子呢,就當自己是個主子了,竟敢嘲笑我!”
許嬌嬌高高揚起手,巴掌還未落下,手腕被人用力抓住。
……
一大早,謝淮起來洗了被單子和蘇怡言弄髒的衣裙。
衣物上的血腥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皂莢的清香。
蘇怡言正躺在床榻上睡覺,整個人縮成一團,小臉緊皺,額頭上都是冷汗。
她這次月事依舊疼痛難忍,接過謝淮熬好的姜湯水,她抿了一小口。
她忽然一愣。
怎麼是甜的?
“這是……”
“我放了紅糖,不好喝嗎?”謝淮緊張問道。
上回蘇怡言來月事肚子疼,王嬸就念叨着如果有紅糖就好了,他這回便往姜湯裡加了紅糖。
“好喝……”
蘇怡言低着頭,幾乎将臉埋在碗裡。
“怎麼了,眼圈紅紅的?”謝淮還是發現了,捧起她的臉。
蘇怡言胡亂編了了理由:“沒事,熱氣熏的。
”
“那我給你吹吹……”
蘇怡言忍不住環住他的腰身,腦袋靠在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夫君,你對我真好。
”
她這次沒有問紅糖是從哪裡來的,定是他上回去鎮子上買的。
他總是悄悄地記下了所有……
謝淮啞然失笑:“傻棉棉,說的什麼胡話,你是我夫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蘇怡言哼哼唧唧道:“那若我不是你夫人呢?你是不是就會對别人好了?”
謝淮一愣,這話就有點沒道理了,她不是他夫人,還能是誰的夫人?
他這輩子認定了她,就絕不可能放手。
但他突然想起,王嬸說過,來月事的女子總是容易胡思亂想,千萬要順着哄着。
“就算有一天你不是我夫人了,那我也對你好……”
謝淮湊過去親親她的臉頰:“我發誓。
”
蘇怡言這才高興了,也湊過去親回他的臉。
謝淮故意一偏頭,蘇怡言剛好親到他的唇上……
殊不知,兩人這些玩笑話會在将來一語成谶。
許久,兩人分開,氣息微喘。
謝淮眼眸暗沉地盯着她越發紅潤的唇色,喉結滾動,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
桌上的紅糖姜水放得有些涼了,謝淮拿去小廚房的竈上熱了熱,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他低頭掃了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
深吸一口氣,他仰面将那杯涼茶一飲而盡。
謝淮在小廚房拖延了一陣,待完全平複後才回房。
喝了溫熱的紅糖水,蘇怡言感覺肚子沒那麼疼了。
謝淮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搓熱掌心,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給她揉肚子。
“這樣舒服些麼?”
“嗯……”
蘇怡言倚在他懷中,眼睛半阖,懶洋洋的。
猶如一隻皮毛蓬松,翻着肚皮睡覺的狸奴,令他愛不釋手。
晚些時候,老郎中來複診。
得知近日蘇怡言都沒有再完全複明過,他摸着花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