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蘇怡言将臉埋入被子中,一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隐約知道方才若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
不過清墨不愧是端方君子,并沒有繼續下去。
果然知禮懂分寸。
是她想多了。
院門被拍得震天響,時不時傳來許嬌嬌一聲聲的“清墨哥哥”和王嬸罵人和潑水的聲音。
過了片刻,她有些疑惑地探出腦袋:“你怎麼還不去?”
“……我坐一會再去。
”謝淮的聲音有些窘迫。
蘇怡言想着自己方才被他親得腿軟,可能他也腿軟了吧。
許嬌嬌見到謝淮出來,一邊親熱地叫着“清墨哥哥”,一邊将手中的請帖遞給他。
“我爹壽宴,你一定要記得來啊!”
王嬸有些狐疑,這許嬌嬌來這一趟就為遞個請帖?
她怎麼不信呢?
“王嬸,你也有。
”
許嬌嬌笑盈盈地也給了她一份喜帖,王嬸隻覺得見了鬼。
許嬌嬌走後,王嬸打開喜帖一看,立刻看出些門道來。
果然,許嬌嬌又作妖了。
這村長的壽宴竟然和蘇怡言二人成婚的日子是同一天,有這麼巧嗎?
而且這壽宴竟然要請全村,她們這個村長一向摳門,怎麼舍得?
“墨公子,你們二人的婚事恐怕得延後了。
”
王嬸趕緊翻起了黃曆,眉頭皺了皺:“下一個吉日得等到兩個月後了……”
“吉日無需更改。
”謝淮斬釘截鐵道。
王嬸搖搖頭:“可到時候别說你們二人成婚請不來村長當證婚人,全村的人都去參加村長的壽宴了,你和棉姑娘這豈不是冷冷清清?”
這是村子裡的傳統,小兩口新婚喜宴必須熱熱鬧鬧的,往後日子才能和和美美。
“壽宴不可能持續一整日,而且村長家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謝淮說了自己的主意,王嬸連連點頭,就是有些替他們兩口子心疼銀子。
謝淮回了屋。
屋裡沒了蘇怡言的影子。
他再仔細一看,發現床榻上的被子隆起了一個小包。
謝淮的眼神柔軟下去。
仿佛瞧見了一隻害羞受驚的兔兒。
他手臂一伸,将蘇怡言從被子裡撈出來,柔聲道:“别悶着自己。
”
想起方才的事,蘇怡言這會兒還有些尴尬,好在謝淮很快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這次從鎮子上回來,不僅買了藥材,還買了許多成婚用的東西,大包小包的占滿了房間的一角。
蘇怡言手中摸索着那套紅石榴頭面,有些心疼:“這得花多少銀子,蓋上蓋頭又瞧不見……”
“成婚怎麼能沒有頭面,以後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
謝淮替她仔細簪上,紅色寶石熠熠生輝,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更襯得她嬌俏明媚。
“……這是何物?”
蘇怡言摸到一根宛如嬰兒手臂粗的物件,上面粗糙不平,有凹凸之感,仿佛有粗壯的藤蔓纏繞其上。
謝淮看着她白皙柔軟的手一寸寸撫過,喉頭突然有些發緊。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那團火,又不受控制地燃了起來。
他自認不是重欲的人,卻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
他搖搖頭,企圖将腦中所想抛之腦後。
蘇怡言終于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