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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拿起肩上帕子擦掉額頭汗,“這酒确實能心想事成。
先前有個男子拿了畫換了酒,許的願是有用不完的金銀财寶,第二日果真擁有了萬貫家财,許多人紛紛效仿來求酒,許的願都實現了。
幾日後,最先來的那男子因為花錢買醉摔進河裡淹死了。
其餘喝了酒的人也紛紛喪命,死于意外。
”
倚明窗想了想,向大爺道了謝,見大爺走遠後,輕拍了下楚熙南的手臂,“你說,會不會是有人來這裡許了陳家滅門的願望?依方才那位大爺所說,來這個酒樓換酒許願的人都死了,以命換命,多大的恨啊,才舍得這般做。
”
“先進去看看。
”楚熙南将倚明窗劃在保護的視線範圍裡,并肩進入了酒樓。
跨進門檻,門口紅色燈籠随風飄蕩,酒樓裡傳來聲音,“一幅畫換一壺酒,小店概不賒賬,客官考慮清楚再請開口。
”
隻聞聲不見人,空曠酒樓回響聲音,關緊窗子的酒樓裡昏灰一片。
倚明窗手臂爬滿了雞皮疙瘩,不由得挨近楚熙南尋求安全感。
相碰時兩人相視,眼神交流後,倚明窗往後一退,楚熙南拔劍橫斬,劍光飛射而出,将酒樓的樓梯劈開為二,轟然倒塌的木材發出巨響。
酒樓險些被毀,主人遲遲不現身。
楚熙南環視一圈酒樓,餘光對準了某個地方,擲劍而出,劍入柱中,劍身彈晃幾下停穩。
藏在柱子後的一隻鳥撲棱翅膀飛開,一邊躲一邊嘴裡念叨:“殺鳥了殺鳥了!”
“說話的鳥?”倚明窗驚詫,“這也不是鹦鹉吧。
”
那鳥停在梁上,生氣道:“你才鹦鹉呢!你全家都是鹦鹉!”說罷,用喙啄了啄翅膀,拔了根殘缺的羽毛丢了下來。
倚明窗:“……”
楚熙南召回劍,指向那鳥,“你是福興酒樓的主人?”
劍光閃了下眼,鳥蹦跳着躲開劍尖所指的地方,“我的主人出去辦事了。
我們酒樓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拿劍指着我這是什麼意思?”
“沒做壞事?那為什麼喝了你們店裡的酒的人都死了?”倚明窗問它。
那鳥說得理直氣壯,“就算不喝我們店裡的酒,他們早死晚死都會死的吧?而且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是我們福興酒樓的酒害死了他們?若我們酒樓真的有怪,祥雲又不是吃白食的,自然會來查探一二。
”
它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倚明窗示意地看了眼楚熙南,轉頭對着鳥,“你的主人何時回來?”
“我才不告訴你。
”它話音才落,一道靈光籠罩過來,化為繩子捆住了它,将它從梁上拽了下來,落入楚熙南的手中。
“真棒。
”倚明窗誇獎了楚熙南,将鳥放在手心,上下丢了幾下,“那我們等你主人來找你。
”
楚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