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為了活命,殷勤的想要讨好結城幽。
雲外鏡被捏在結城幽的手裡不敢發聲。
沒骨氣的東西和沒力量的東西!
鵺暗罵一聲。
事已至此,它也清楚的認識到,即使再不服氣,它的意見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便直接洩氣的趴在了天平的圓盤上舔舐着自己受傷的尾巴。
小心的瞄了一眼,山鬼發現結城幽一直盯着自己,隻好顫顫巍巍的解釋:
“我來到這邊的世界後一直住在山裡,後來在發生了一些事情後又來了城裡,接着又去了一個不記得名字的村莊。
”
不記得名字的村莊?
結城幽有些在意。
因為備用鑰匙和藤宮麗口中的“神隐大人”的緣故,他現在對“不記得”、“想不起來”之類的情況有一點點敏感。
不過他沒有打斷山鬼。
然後聽它繼續道:“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自那以後我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了……後來從一個朋友口中才得知,那是因為我的媒介被破壞了,所以失去了進一步的可能性。
”
“哦對,媒介就是……”
“這個我知道。
”結城幽打斷道。
“啊…哦……”
山鬼支吾了兩聲,讷讷的看了眼結城幽,一副怯懦的模樣。
說實在的,要不是聲音對得上,結城幽都要懷疑剛開始那個嚣張的家夥和現在眼前的家夥到底是不是同一隻詭異了。
不過這裡提到了媒介……
“嗯……”
他沉吟了一聲,食指在雲外鏡的背面扣了扣。
是因為“媒介”被破壞了,才導緻的捕獲率為零、不能用精靈球捕捉嗎?
不過說起來,精靈球從某種角度來看,好像也能稱的上是類似于“媒介”的存在。
愛花之前和他聊“裂口女的剪刀”時也說,作為裂口女媒介的剪刀平平無奇,隻是稍微堅硬些、并能将裂口女隐藏起來而已,并無其他作用。
這麼一比,還是精靈球更加便攜、弱點更少、功能更實用一些。
結城幽思索了一會,發現山鬼安安靜靜的不出聲了,便道:“你怎麼停了?繼續說啊,而且之前的過程也要說明一下啊,還有記不起來的村子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說的實在是太模棱兩可又模糊不清了,你是不想配合嗎?”
山鬼聞言明顯顫抖了一下。
見此,結城幽又叩叩的敲了兩下雲外鏡,并對着山鬼露出了一個核霭的笑容:“……算了,還是幹脆仔細重講一遍吧?這次一定要說的讓我滿意啊。
”
“額!!……好,好的。
”
在結城幽思考的時候,山鬼時不時就小心的偷看一眼他,此刻直接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總之就是……”
山鬼從頭開始重新講述……
……
山鬼來到這邊的世界後,一直在名古屋那邊的某座山裡過着自由自在的灑脫生活,後來因為偶爾的惡作劇逐漸成為了附近村子裡的妖怪傳說。
再後來它的事不知道被誰傳到了網上,于是便有個正準備寫篇靈異雜志的雜志編撰人找了上來……
說他是雜志編撰人也不準确。
實際上他是個雜志、書籍及新聞網頁采編的自由編輯,并無固定崗位。
得知有人正在山裡尋找它,山鬼對此感到十分有趣。
于是山鬼就主動現身,并對他進行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包括且不限于……偷或搶奪随身物品、故意用樹枝絆倒他、在晚上偷偷吓他之類的。
結城幽聽到這裡,隻覺得山鬼的行為和峨眉山的嗎喽差不太多。
甚至還沒那群嗎喽長的好看。
總之。
那人很和藹、心聲也很友善。
而且不僅不因為山鬼的樣貌和那些惡作劇而厭惡它,反而十分友善和包容。
于是山鬼就對他也産生了興趣,并在他告辭離開時偷偷跟了上去,鑽在車底跟回了家。
剛開始,雜志編撰人在發現它後十分苦惱。
但由于山鬼不管不顧的跟他到了城市裡後,對那些與大山裡完全不同的環境而感到陌生。
所以它看起來十分不安。
不但失去了在山裡的活潑,而且表現得十分膽怯和謹小慎微。
所以雜志編撰人心下一軟,就暫時收留了它。
“我出門時你乖乖待在家裡,如果有客人來了,就去壁櫥裡躲着。
千萬要把自己蜷縮起來,隐蔽的藏好。
”他提議道。
“好。
”
因那人溫柔又苦惱的心聲而感到愧疚,但又因實在不知如何在城市裡生存而苦惱的山鬼同意了這個提議。
于是它便在這裡暫時定居了下來。
在他們一同生活的日子裡,由于雜志編撰人幾乎沒有朋友,所以其實山鬼很少躲藏,過的也很自在。
宅在家裡閑來無事就學着雜志編撰人的模樣嘗試着做些家務,或者按照對方教的那樣操作遙控器看電視,一時間好不惬意。
而它的媒介就是在整理雜志編撰人的書籍時誕生的。
當時,山鬼翻到了畫集《今昔畫圖續百鬼》的複印件——那大概是雜志編撰人之前寫靈異雜志時整理的參考資料之一。
山鬼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圖案。
上面的圖畫是一個名為“覺”的曰本妖怪,旁邊還配了一些描述。
當時山鬼産生了一種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