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暴雨像上帝傾倒的墨汁，陳默站在阿卡姆瘋人院開裂的圍牆頂端，工裝褲腳滴落的雨水在半空蒸發出嘶嘶白氣。
他視網膜上跳動着隻有自己能看見的銀色數據流——那是至尊模闆殘存的戰鬥預演系統，此刻正将整個建築群切割成37個高危區域。
"B-12區，熱源反應。
"他對着暴雨呢喃，瞳孔突然收縮成兩道豎線。
三公裡外的地下管道轟然炸裂，戴着呼吸面罩的貝恩撞破混凝土穹頂，背後毒液泵發出液壓機械的嗡鳴。
十五名暴徒緊随其後，他們扛着的不是槍械，而是某種類似水母的半透明容器，裡面蠕動着翡翠色的孢子。
"毒藤女的禮物。
"陳默冷笑，靴底踏碎牆磚的瞬間，雨幕被撞出環狀音爆。
貝恩的戰術電腦剛發出警報，銀色身影己貫穿三堵承重牆出現在他面前。
陳默單手捏住毒液導管，液态泰坦毒液在接觸皮膚的刹那沸騰汽化，貝恩虬結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你的強化藥劑..."陳默将暴君摔向地面，瀝青呈蛛網狀凹陷，"聞起來像過期酸奶。
"孢子容器在此刻同時炸開，翡翠色濃霧吞沒了整個街道。
陳默深吸一口氣，肺部鼓動的氣流形成龍卷，毒霧連同五輛裝甲車被卷上三百米高空。
他朝着逐漸消散的漩渦打了個響指，遊離的氧分子在指尖聚合成藍色火球。
"還給你們。
"火球墜入暴徒中間，卻沒有預想中的爆炸——火焰在接觸孢子的瞬間凝成冰晶，将所有人封在剔透的琥珀裡。
寒霧中傳來高跟鞋叩擊地面的脆響，毒藤女帕米拉從藤蔓編織的王座上俯身："能控制植物代謝的新朋友？
"她舔了舔嘴唇，眼瞳變成蛇類的豎瞳，"要不要試試我的...呃！
"陳默的手刀停在她頸動脈前0.01毫米，纏繞而來的食人花在銀焰中化為灰燼。
"我對花粉過敏。
"他掐住毒藤女的下巴，熱視線掃過對方眉心，"給你兩個選擇：自己走回牢房，或者我燒掉你的葉綠體基因鍊。
"整條街道突然陷入死寂，暴徒們驚恐地發現所有植物正在瘋狂倒退生長。
玫瑰縮回種子，藤蔓退化成胚芽，毒藤女引以為傲的紅發正以每秒兩厘米的速度縮短。
"你不是氪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