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蜜拉滿懷惡意的踩碾下,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朝赫爾曼襲來。
然而窒息感卻不是最糟的,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在漸漸失去意識。
鈍重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他感覺眼睛很濕潤,有東西從眼眶裡流出,像眼淚,但赫爾曼從未流過眼淚,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眼淚。
隻能是血。
耳朵傳來嗡鳴,耳道裡也随之流出鮮血。
卡蜜拉把赫爾曼傷口處的皮膚碾得沒有一絲完好之處,這也加速了毒素的擴散。
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她的腳,然而卡蜜拉如洩憤一般,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她知道這是一種很危險的舉動,如果她的腳上出現任何傷口,她也有可能感染上緻命的蛇毒。
即使她死不了,也會遭一番罪。
但她什麼也管不了了,她現在隻想發洩一直壓抑在内心的瘋狂。
想到赫爾曼即将死在她的手下,她興奮得全身都在發抖。
“赫爾曼,你知道嗎?辛西娅死于軟弱,而你,死于你的傲慢和無知。
”卡蜜拉高高揚起下巴,用那雙高貴無比的眼眸俯視着狼狽的赫爾曼。
赫爾曼憑借着頑強的意志力才能暫時保持清醒,但也僅僅是頭腦清醒而已,他的肢體已經陷入了完全麻痹之中,他甚至感受不到七竅流血的疼痛。
“辛西娅被你殺死之後,我時常會想,她為什麼會輸呢?”她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自問自答道,“因為她太天真了,把希望寄托于大貴族,卻不知道自己必定會遭到權貴們的背刺……而我不一樣,我從來就不缺少魚死網破的決心。
”
赫爾曼死死地盯着她,金色的瞳孔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擴大,但卡蜜拉知道他還尚存意識。
她摸上他血淋淋的臉,貼在他耳邊說:“告訴你一件事情,蛇的毒牙具有很強的自我更新能力,即使拔掉了它們的毒牙,一個月左右就能重新長出來。
”
許多無知的毒蛇飼養者以為拔掉了毒牙就可以一勞永逸,卻在某天的上手把玩中,被重新長出毒牙的毒蛇咬傷,導緻不治身亡。
毒牙裡的毒液來自于與其基部相連的毒腺,而毒腺長在蛇的眼睛後方。
尖銳的毒牙刺破皮膚,毒液就通過中空的牙管輸送到獵物的體内。
這個結構和醫用的注射器一模一樣。
這個月來,卡蜜拉一直通過割掉手臂上的肉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