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迅速駛向橫跨普羅特瓦河的大橋。
朱可夫凝視着窗外潺潺流過的熟悉河流,心中湧起一股懷念之情。
兒時的他,常在這條河邊嬉戲,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是多麼令人向往啊。
他對這條河的每一片水域、兩岸的每一處風景都了如指掌。
離家多日,他不禁思念起家人。
距離此地大約十公裡的斯特列爾科夫卡村,正是他魂牽夢繞的故鄉。
在那裡,他的母親、姐姐以及姐姐的四個孩子正生活着。
朱可夫并未讓車隊停下前行的腳步。
他們繼續沿着既定路線,向着小雅羅夫拉斯韋茨的方向疾馳而去。
等到達這座小城時,衆人發現這座小城已經空無一人,不管是負責值班的民警,還是民兵,全都已經跑的幹幹淨淨。
連在這裡生活的民衆都早已跑的沒影了…
街道上相當荒涼,不少攤位上的東西甚至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可見生活在這裡的民衆跑的相當匆忙。
整座城市就好像荒廢了一樣。
聽說德國人攻破前線蘇軍的防線,這裡的人早就跑光了…
士兵們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有些迷茫。
“我們還繼續往前開嗎?将軍同志。
”前車的司機出聲問道。
“繼續往前開吧。
”朱可夫打算繼續往前肉偵。
蘇聯有不少前線軍官都非常喜歡坐車親自肉偵,甚至有不少人都一不小心開到了德軍防線内,然後吃了一梭子子彈…
這種優良傳統直到2022版本的俄烏之戰依舊存在。
“滴滴!”
就在車隊剛剛啟程不久,前面便徐徐開過來兩輛小汽車,他們車輛上滿是泥水,開起來已經開了許久。
“同志!你是來自哪支部隊的!”朱可夫出聲問道。
“我們是預備方面軍的!”領頭的一個人回答道。
“那你們見過布瓊尼元帥嗎!我是朱可夫!”朱可夫下車對着他們說道。
然後,一名精神矍铄,身着紅軍元帥軍服的老人從車上走下,快步來到朱可夫身前:“好久不見,朱可夫同志,看起來斯大林同志把你叫回來了。
”
“是啊,布瓊尼同志。
”朱可夫笑了笑:“前線情況怎麼樣?”
“很糟糕。
”布瓊尼元帥輕輕搖頭歎口氣:“德軍的攻勢實在太猛了,我們前線根本擋不住德軍的攻勢,基本上都被打的七零八落的。
”
說起這個,布瓊尼元帥就感覺既生氣又無奈,他預備方面軍可是在防線上挖掘了不少條防線,結果都沒用上…
因為德軍是從南部,預備方面軍與西方面軍連接連接處進攻的。
他的部隊沒能擋住敵軍的進攻,讓德軍從維亞濟馬南方突破了蘇軍防線,開始向西方面軍,預備方面軍後方一路絕塵。
這事說上去臉上也沒光。
“我現在連我的預備方面軍指揮部都找不到,狼狽的很啊…”布瓊尼說到這裡神情相當無奈,怎麼這場仗能打成這副模樣。
打的已經越來越爛了,紅軍已經折損250萬人…這是多麼龐大的人力數字。
朱可夫差點沒繃住,他盡量使聲音平靜下來道:“布瓊尼同志,你的預備方面軍司令部就在後方的奧勃甯斯克,我們剛從那邊過來。
”
“那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