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您要的水,請慢用。
”
“謝謝。
”
領着洛玉過來的面具男放下水杯,就離開了。
洛玉看着裝潢風格和之前房間大不相同的書房,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他才像剛反應過來似的,身體竟有些發抖。
不管是那要傷害他的少年,還是突然回來救了他的杜彥卿。
他們出現時,身後都跟着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洛玉自知不是一個很懂法的人,但也清楚。
一個國家裡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随意佩戴槍支組建私人武裝。
除非這些人是無視法律存在的惡徒爛棍,比如黑社會。
想到這,洛玉不禁又開始懷疑杜彥卿的身份。
是他想象中,杜彥卿隻是一個大集團裡面的普通高層嗎?
洛玉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弄得很煩。
下意識端起水杯,卻沒有喝水的欲望。
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不安和高度緊張的狀态中。
就連有人推門進來,他也沒發現。
一個高大的黑影擋在他面前,低沉極富有磁性的嗓音落下。
“小玉,你在想什麼?”
洛玉吓了一跳,杯子直接從手中滑落。
鋪着羊絨地毯的奢華書房,柔軟的地面緩沖了杯子沒被摔碎。
但濺出來的茶水卻弄濕了面前來人的褲腳。
洛玉慌忙起身,手忙腳亂的跪在男人面前,用手去擦拭男人弄濕的褲腳,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幫你擦幹淨。
”
男人的西褲一看就很高級。
雖然隻弄濕了半邊褲腳,但不管他怎麼擦,反而痕迹越深,最後直接形成了一道和褲子原本顔色相差很大的深色水痕。
洛玉心裡更慌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褲子好像染色了,要不然我賠你一條吧。
”
洛玉垂下腦袋,顯得很無助。
忽然胳膊一緊,身體突然被人提了起來。
下一秒,他便落入一具溫熱結實的胸膛裡。
“一條褲子而已,小玉,你不要那麼緊張。
”
杜彥卿抱着洛玉,男人好聞的氣息不斷噴灑在男生敏感的耳尖。
兩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暧昧。
洛玉有些不習慣,擡起手,嘗試想要推開杜彥卿。
杜彥卿有些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
裝做松開手的樣子,坐在身後的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擦了擦皮鞋上的水珠。
洛玉緊張的杵在原地,小心翼翼擡起頭,去觀察杜彥卿的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好像從發覺杜彥卿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後,他就莫名的有些怕他。
尤其是想起剛才在房間時。
明明少年那麼兇狠跋扈。
在杜彥卿出現後,突然變得那麼乖順聽話,甚至可以說是畏懼,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對杜彥卿的害怕。
他想不明白。
杜彥卿那麼溫文爾雅,相貌英俊,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恐怖的人。
怎麼會讓少年怕成那樣。
細思極恐。
或許是人對看不真切的事物的恐懼,洛玉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兩步,刻意和杜彥卿保持了一段距離。
杜彥卿眼神何其銳利,對洛玉的小動作,甚至他完全不會掩飾的害怕情緒都盡收眼底。
“小玉,你在怕我?”
杜彥卿突然出聲,嗓音帶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靜。
洛玉心髒咯噔一下,忙搖搖頭,竟有些心虛。
“沒,沒有。
”
杜彥卿嗤笑,“既然沒有,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