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村發生的事虞瑤并不知道,這會她正在前往鳳栖郡的路上,一刻不停,距離越來越近。
鳳栖郡,夜色漸漸暗沉,街上熱鬧非凡,行人如織,燈火通明。
陳慕風、李銘軒和張書翰三人來到醉仙樓,這裡極為熱鬧。
店内坐滿了人,大多是來參加秋闱的學子。
他們或高談闊論,或低聲切磋。
空氣中彌漫着酒香和菜肴的香氣。
李銘軒帶着二人上了二樓雅間,瞬間有小二熱情的過來招呼,并迅速擺上美酒佳肴。
陳慕風坐在窗邊,望着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怎麼想到瑤兒。
他眸色瞬間變得無比柔和,嘴角浮現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想着她這會在幹嘛?應該已經吃過晚飯,正在洗漱吧?
李銘軒見他心不在焉,神色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寵溺,神色微挑,忍不住打趣道:“陳兄,你這是在想什麼呢?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在這裡發呆。
”
陳慕風瞬間回神,耳尖微紅,面上浮現幾分不自然。
他眼神看向李銘軒,“李兄莫要胡言,我隻是在想此次秋闱的事罷了。
”
李銘軒笑了兩聲,也沒有拆穿他,隻笑着招呼兩人吃菜。
還點了醉仙樓最好的酒。
張書翰面對滿桌的美味佳肴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未在如此高檔的地方用過餐。
但也盡量表現的自然大方。
李銘軒看出張書翰的不自然,他拿起酒壺,給兩人都倒了一杯酒。
随後笑着說道:“張兄、陳兄,你二人才華橫溢,腹有詩書氣自華。
今日無需拘謹,就當是為即将到來的秋闱放松放松。
來,幹了這杯酒。
”
說着,他率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慕風其實并不善飲酒,但這會也不好不喝,便舉起酒杯對着張書翰道:“李兄說得對,張兄,今日咱們隻談風月,不論其他,祝你我三人在秋闱大放異彩,考個好名次。
”
張書翰淡淡一笑,神色舒緩了許多,沒有原先那麼緊張。
他端起酒杯,“李兄,陳兄所言極是,願我們三人,皆考個好名次,光宗耀祖。
”
言罷,将杯中酒飲盡。
酒入愁腸,陳慕風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他放下酒杯,望向窗外繁華的街道。
那熱鬧的景象仿佛是一幅流動的畫卷,可他思緒卻漸漸飄遠。
他在想,若是瑤兒也在這鳳栖郡,不知她是否會喜歡這般熱鬧,是否會和他一起漫步在這繁華的街頭。
而此時,在前往鳳栖郡的馬車上,虞瑤閉着眼睛靠坐在車廂裡打盹,搖搖晃晃。
王車夫則坐在前面認真駕車,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輕喝,或甩一下手裡的馬鞭,讓馬兒跑的更快。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轉眼不見了蹤影。
石井村,虞家屋内燈火昏暗。
陳家兄弟已經走了。
虞老漢,張氏,以及兩個兒子圍坐在一起,臉色陰沉。
家裡的媳婦和孩子,都在屋裡睡覺,并沒有坐在這裡。
虞老漢吧嗒的抽着煙袋,悶聲道:“那丫頭跑了,陳家也不好糊弄,這銀子可不好拿了。
”
張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嘟囔着:“我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就這麼跑了,也不知道給家裡送點銀子。
”
虞大壯看了一眼自己老娘,哼道:“她就是個沒良心的,現在好了,咱們啥都撈不着。
”
虞二壯滿臉不高興,接話道:“倒是翅膀硬了,學人家逃跑。
我就不信她能在外面活得下去,遲早還是會回家來的。
等她回來,趁着年輕漂亮,趕緊重新找個婆家,說不定還能重新收一份彩禮。
”
他們嘴上說着女兒妹妹,眼裡卻隻有銀子,親情在貪婪面前早已蕩然無存。
街坊鄰居早已散去,夜晚的石井村一片寂靜,隻有這屋裡傳出的貪婪話語在黑暗中蔓延。
在石井村虞家貪婪算計的同時,泉水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