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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羨魚輕輕應了一聲,手指向後方的馬車指示道:“你們過去幫忙,把東西搬下來。
    ”
話語剛落,後方的士兵便迅速行動起來。
    
譚羨魚在抱琴的攙扶下緩緩下車,邊步入府内邊問道:“爹娘可在家?還有我的幾位兄長和嫂嫂呢?”
領頭的緊随其後:“都在府裡。
    ”
譚羨魚眉毛一挑,心中暗喜。
    
看樣子,今日歸來正逢其時。
    
她步履不停,穿越垂花門,踏入後院。
    
家永遠是家,哪怕跨越了一個輪回,多年未至,這裡的一切仍然熟悉,閉着眼也能找到每一條路。
    
侍郎府與侯府截然不同。
    
侯府遍地花開,一看便是安逸之地,相比之下,娘家的景色樸素許多,偌大的府邸中,似乎僅僅是為了點綴而随意種植了一些綠植。
    
譚羨魚步入主院,靠近正廳,裡面便傳來交談聲:“今日押解進京的,竟是黔州府尹?”
“是的,聽說黔州府尹貪婪無度,暴政連連,百姓早已不滿,隻是和京城相隔遙遠,消息未能及時傳達罷了。
    ”
“那些繡衣使倒真有些本事。
    ”
“然而繡衣使成立僅一年,就能直接懲治府尹,這樣的權力……”
廳内一片沉寂,衆人神色各異。
    
正當此時,譚羨魚步入屋内。
    
第9章莫要辜負
衆人初見她,先是愣怔片刻,随即掀起驚濤駭浪:“羨魚?!”
“你這丫頭怎的突然現身,也不事先捎個信來!”一位婦人邊說邊離座,邁步向她靠近,牽着她步入廳堂。
    
“娘……”譚羨魚神情尚有幾分迷離。
    
手掌傳遞的暖意真切無比,滲透至四肢百骸,直至心間漾起層層溫暖。
    
直至被攙扶着坐下,譚羨魚仍未完全回過神。
    
譚川眨眨眼,面露驚懼:“糟了,小妹傻了!”
話音甫落,腦袋突遭一拳:“你才傻了呢!”
譚川捂頭龇牙,對着施暴的妻子敢怒不敢言。
    
譚羨魚望着眼前這群生動而溫馨的親人,終于清醒過來。
    
譚老太太語氣夾雜憂慮:“羨魚,莫非侯府出了什麼狀況?我聽說侯府昨日納了側室,該不會……”
譚羨魚打斷她:“沒事兒,娘,一切都好。
    ”
衆人見她不願詳談,交換眼神後也未再追問。
    
畢竟是自家出門的女兒,他們深知,譚羨魚并非有難獨吞之人,真遇難題,定會坦誠相告。
    
她若不說,恐怕确實無甚大事。
    
區納側,對外亦不足挂齒。
    
衆人漸漸松弛下來。
    
一杯溫茶飲畢,譚羨魚言:“爹,我收養了兩個兒子,如今到了學習啟蒙的時候,我想送他們入族學。
    ”
此語一出,室内頓時寂靜無聲。
    
最終,是柳二夫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