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正拉着閻慶俞,挨個介紹着院裡的情況,門嘎吱的一聲,又被推開了。
“老閻你怎麼又回來了?”易中海疑惑問道。
本來穿戴齊整準備離開的王主任,也詫異的看了過去。
閻埠貴站在門口,一臉氣憤:“王主任,這斷親書也簽了,那我媳婦給他打掃了一下午的衛生,這個怎麼算?”
“要不是我媳婦,他怎麼可能當晚就能住?不能說他省了個旅店的錢,卻讓我們受着吧!”
“嘿,我說閻埠貴,你還真是摳到家了!”王主任柳葉眉一翻,一股子邪火冒了出來。
街道上啥人都有,可還是頭一次見,對自己的親戚也這般算計的。
閻慶俞早就猜到了這波,就以閻埠貴的性格,這個錢他不要回去,怕是今晚都睡不着了。
“算了,姨。
”
閻慶俞伸手拉過王主任,一臉淡然。
“就當雇了個人打掃吧,我也懶得跟他掰扯,既然要斷,就斷的幹脆些。
”
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
“姨,咱這四九城打掃衛生給多少錢合适?”
王主任忿忿的瞪了閻埠貴一眼,又從閻慶俞手中抽出2毛錢。
“最多也就這樣了,往常都是親戚鄰居幫忙,你這情況……”
王主任沒說下去。
她突然感覺讓閻慶俞來這個院,确實有些草率。
沒想到閻埠貴這個人竟然如此的絕情。
算計一些不礙事兒,這年月,不算計的早都餓死了。
可如同他這般,将親情也算計進去的,着實讓人心裡不太舒服。
平日裡在街道待的時間久了,各院子的情況好像不似報回來的那般和諧。
王主任心裡有些不舒服,也暗自決定,等回頭,定要将街道内的情況重新摸排一下。
閻慶俞将2毛錢直接遞給了三大媽。
“兩清。
”
三大媽怔怔的接過票子,嘴皮微微張開,似想要說些什麼。
可還沒張口,便被閻埠貴一把拉到了後面。
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鏡,閻埠貴指着閻慶俞,冷漠的說道:
“以後在前院,縱然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要來找我,就算餓死,也跟我沒關系!”
閻埠貴面帶兇色。
作為一個老師,他很少露出這副模樣。
平日裡,和和善善,就算有被刺激的時候,也隻是會跳腳與人争論一番。
此次閻慶俞的出現,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家裡的情況本就不算樂觀,再來一張嘴……
他無法想象自己以後的日子。
“老閻,過了。
”
易中海臉上不太好看。
到底是王主任帶過來的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真要惹惱了王主任,他們院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哼。
”
閻埠貴瞟了一眼面色鐵青的王主任,心中一陣忐忑。
剛才的那股勁兒,瞬間消散不少。
可剛剛放出的狠話,又不好再收回去,隻能冷哼一聲,轉身摔門離開。
“慶俞,看來是姨想錯了,不行咱還是換一間屋子吧。
”
王主任臉色極為難看。
“不用,姨。
”
閻慶俞望向屋外離開的閻埠貴,微微眯了眯。
“這屋子就挺好。
”
易中海上前搭話。
“沒事,王主任,我平時會多看着點慶俞的。
”
“您也别上火,閻埠貴家裡的條件确實不太好,可能今天學校也有事,都撞一起了。
”
“明兒,明兒我再去找他談談,到底是親侄兒,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沒那個必要。
”
“實在不行,我接濟他一點,總能熬過去的。
”
閻慶俞沒等王主任說話,笑着擺了擺手。
“不用,一大爺。
”
“斷親書既然簽了,白紙黑字,誰也别反悔。
實話說,就他家那條件,我還真沒看上。
”
“就是,我們慶俞能耐高着呢!”王主任氣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