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張景坤披着衣服剛走出屋子,張書澤焦急的沖了過來。
“師父,昨天咱猜的沒錯,程兔子果然派他侄兒去舉報了!教育局一大早就來查檔案啦!”
張景坤神色一怔,瞬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走,先跟我去打個電話,然後一起過去!”
昨日的時候,他們還覺得程利下手應該沒有這麼快。
沒想到,今天上面就來了人……
學校會議室内。
兩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一個戴着眼鏡,一個在眼角處,有一顆黑痣。
“兩位領導,閻慶俞已經到了。
”
門口,秘書小鄭問道。
“進來吧。
”黑痣男人随口說了一聲。
閻慶俞一臉茫然的進了屋子。
從宿舍過來的一路,帶路的人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即便是自己問,也隻是回一句,去了你便知道了。
來人不喜回答,他也懶得多問。
反正在學校裡,也沒人能把他怎麼着。
“坐。
”
閻慶俞一腦子霧水,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閻慶俞同志是嗎?“
黑痣男人掏出工作證晃了晃,“我們是教育部的。
“
閻慶俞點了點頭:“我是,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記錄筆記的中年人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有人舉報你非正常提升級别。
“
說着,他從公文包抽出一摞文件,“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對你的檔案及在校情況做個摸排。
”
閻慶俞心裡咯噔一下。
昨天孫老還說自己的級别定下來,僅僅隔了一天,就有教育局的人過來審查自己,顯然,自己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又或者說,是有人眼紅!
“可以。
”
閻慶俞鄭重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不斷的盤算着其中的利弊。
“你的第一份工作,是東城區供銷社車隊司機,剛開始上班,就遇到了車隊遇襲的事兒,為了抓住歹徒,胳膊挨了一刀,最後成功将其抓獲,這是第一份嘉獎,你從六級升到了五級,沒錯吧。
“
“沒錯。
”閻慶俞撸起胳膊上的袖子,一條疤痕像條蜈蚣趴在小臂之上,利器劃傷,縱然消完毒,也會有一些污漬留在裡面,這已經算是縫合的不錯了。
戴眼鏡的中年人翻到下一頁,“設計院的嘉獎函沒有标明具體是什麼東西,隻是說你捐獻了一件對國家很有幫助的東西,特此嘉獎,這個,能具體說一下嗎?“
“這個還真不能。
”
閻慶俞的目光平穩且冷靜,“這東西涉及保密,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可以聯系裝備設計院的溫城所長,如果你們級别夠,他自然會告訴你。
”
“好的,這個我們随後會與溫所長聯系。
”
黑痣中年帶着審視的目光,繼續說道,“因為這個事兒有一些涉及到武裝部,所以武裝部将你的這份功勞轉化成了夜校學習,最後你通過夜校王老師,拿到了人民大學的接收函,并且成功進入了學校。
”
“對。
”閻慶俞回答的幹脆。
“嗯。
”
戴眼鏡的中年人鋼筆尖頓了頓,“随着進入人民大學,供銷總社那邊經過東城區推薦,同意了你的工轉幹的文件...“
“是。
”
戴眼鏡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随後你因為研究